的更加凶猛了,“王爷说……说是娘娘自己不小心……不小心撞到了石头。”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柳千言在心底哼了一声,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撞破了脑袋,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袋是怎么受的伤啊?
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笙儿,今日是什么日子?”
“十六啊!”
“啊!!!”
柳千言一声大叫,“为什么我记得是十五号?”
笙儿哭的更凶了!
房间里正热闹着,原本离去的苻子休却又忽然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人,那人柳千言也见过,王府里的方大夫。
那大夫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苻子休一个示意,他便帮柳千言把起了脉,良久,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王爷,许是娘娘颅内有血块,才导致的暂时性失忆!”
“失忆?”柳千言皱了皱眉头,“你胡说,我怎么会失忆?”
大夫站着没有说话,柳千言本来还想问,见苻子休面色沉重的样子,乖乖的闭了嘴。
“什么时候会想起来?”
“这个说不准!”方大夫说:“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或许明天就能想起来……”
苻子休皱眉:“……”
这说跟没说就是一个样子!
可是结果却让他更加的纠结了,如今柳千言忘记了昨天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记得那条暗道的事情,可若是她忽然想起来了呢?
苻子休觉得头疼的厉害,柳千言总是让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一步一步的搅乱了自己的计划,这真是一个糟糕的认知!
但,心中却仿佛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一口气。
苻子休在凉亭里面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会儿,见顾迁和突然从远处走了过来,心中一凛,目光顿时暗沉了下来。
“王爷,属下是来请罪的!”顾迁和开门见山的双膝跪地,抱拳道:“昨日属下有负王爷所托,请王爷责罚。”
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一定逃不了,也知道王爷的性子自是不会放过他,索性便自己来了。
苻子休捡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的往地上一砸,眸光中满是滔天的怒焰,“你还知道自己错了?本王昨日怎么交代你的?让你看好侧妃娘娘,你去了哪儿?”
顾迁和低着头,顾不上脸上被碎瓷片划伤的疼,声音低低道:“属下知错。”
“知错也晚了!”苻子休背着双手站起来,当真被顾迁和气的狠了,抬脚便将他一脚踹了出去,“柳千言昨天擅闯了禁地,若不是出了点儿意外,她早就死在本王手上了!”
顾迁和惊愕的抬眸,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一样,怔怔的问,“那……侧妃娘娘……如今?”
他的一颗心随着每一个说出口的字往上漂浮着,已经到了嗓子眼,差一点儿就要跳出来,王爷要杀了侧妃娘娘!
这一次跟往日不一样,禁地有什么他知道的,高镊一家就葬在那儿。
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被任何人发现,当年高镊被陈义钊打上了叛臣贼子的标签,王爷在府上为他立坟是绝对不可以的。
更何况如今王爷表面上一直在拉拢陈义钊,若是被大将军知道了,必定会对王爷产生怀疑。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早知道他昨天就不该将侧妃娘娘一个人留在府中,自己去城西帮她查探凉月的下落,不然也不会让侧妃娘娘擅入竹林。
顾迁和突然捕捉到了一抹探究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凛,这才惊觉自己不该问出这句话来,这不和身份,只怕王爷已经误会了,他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了。
苻子休的眸子一直注视着顾迁和,他这个心腹一直跟了他好些年,但这么多年来,他见惯了他处变不惊的样子,失态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几不可见的眯了眯眸子,突然觉得顾迁和对柳千言的关心已经远远逾越了下属和主子的级别。
“迁和。”他望着他,突然低低的问,“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顾迁和的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凉意,他总觉得那一瞬间,王爷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让他害怕的东西。
“回王爷的话,属下跟着王爷如今已是第六个年头了。”
苻子休淡淡的点了点头,他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白玉茶杯,修长的指尖按着杯沿,“那么,你昨天下午去了哪儿?”
顾迁和突然说不出话来,他低着头,额头上冒着冷汗,喉头滚动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去帮侧妃娘娘打探凉月的下落!
跟着王爷这么久,他知道王爷忌讳侧妃娘娘和凉月见面,如今,他却帮着侧妃娘娘去打探凉月的消息,这叫他怎么说的出口?
即便不用说,他也知道,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王爷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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