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谎称是自己的,本王的手背上没有牙印,手腕上却有,但不是你,是千言咬的。”
“你昨日费尽心思的给本王下药,本王今日大可将你关进牢房,不过是看在千言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怎料你竟丝毫不知收敛,冤枉到本王头上来了!”苻子休冷声,鹰隼的目光牢牢的盯着柳如依。
“没有……如依没有冤枉您……”柳如依还在垂死挣扎着,猛然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道:“我可以给王爷证明。”
虽然此刻的答案众人已经心知肚明,但柳千言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众人微微诧异了片刻。
她是被笙儿搀扶着过来的!
苻子休见到她艰难的迈着步子,心中一痛,连忙快走几步揽住了她的身子,柳千言身体微微抗拒,但在大家面前也只能任由苻子休扶着她走了过去。
“柳如依,你真卑鄙!”她由苻子休搀扶着,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长姐,心底对她的恨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昨天若不是她对苻子休下了药,自己今日怎会落到这步田地,那双腿间每走一步都牵扯的疼痛让她想忘记都难。
“你说这被褥是你的,你如何证明?”她伸手指着地上染着血的被褥,冷笑道:“你的被褥都是绸缎所制,这床被褥是由釉丝制成,这还是我托爹爹给我从杭州带回来的,整个柳府只有这一床,你一问爹爹便知。”
所有编制精美的谎言,只要被人戳穿了一头,其他的就会像漏气一般的迅速干瘪下去,更何况有苻子休戳穿在先,柳千言指证在后,柳如依如同被人当众打了脸,楞楞的坐在了原地,她不惜自伤换来的这一个机会,就这样没有了……
“冤孽,真是冤孽!”柳正远气的不停拍桌子,柳千言见他难过的样子,伸手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爹爹,你别生气。”
“千言……”柳正远抚了抚她的头发,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千言,如依只是一时被魔障冲昏了头脑,你劝劝王爷放她一条生路吧。”
柳千言绝非什么善类,欺负过她的人,她都要一一的报复回去,可是如今,柳正远这样的跟她说话,仿佛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岁,她的心中忍不住一酸,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好。”
如今这件事情,即便他们不到处宣扬,柳如依也已经毁了自己的名声。
“王爷……”她转头看向站在一边担忧的望着她的苻子休,声音中带着一抹无言的酸楚,“我们回府吧。”
本以为回家是一件多么开心愉快的事情,可是如今却是事与愿违,两相对比,她宁愿呆在雅沁阁,至少那里只有她和笙儿,苻子休不会来打扰她,也不用见到柳如依心烦。
遇见不开心的人可以毫无顾忌的顶嘴,不像柳如依,她恨不得将她打进牢房里,但碍于爹爹的面子,终究还是无奈的放过了她。
“好!”苻子休点了点头,原本他以为柳千言不会再愿意和自己回府,没想到她居然现在就要回去。
苻子休伸手拉住柳千言的手臂,及至到了门外,才终于打横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柳千言一声惊呼,脸色煞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见她害怕的样子,苻子休笑道:“你不是胆子向来很大的吗?怎么如今竟变的这么胆小了?本王说过了,昨晚的事情只是意外,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必害怕!”
听着苻子休一反常态柔和的嗓音,柳千言心底的害怕才终于被打消了一点儿,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中仰头看向他,“真的吗?”
“真的!”苻子休重重点头,那晚的粗暴是他始料未及的,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这样粗鲁的对她。
熟料,话音落下,柳千言便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紧接着腿上便传来一阵疼痛,柳千言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朝着房间里跑去了。
看着她怪异的姿势,苻子休的眸子忍不住一热,心中的阴郁也逐渐散开,此刻的柳千言,灵魂仿佛才回来一般。
双腿间的疼痛依然很清晰,柳千言对昨晚发生的那件事情有什么意义当时并不清楚,她只是害怕那刻骨的疼痛,她从来没有那么疼过,即使被人打,她也不过是皮外伤,可是昨夜,那身体深处被生生劈开一般的钝痛让她差一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难道每一个女人嫁了人,都要和夫君做这么疼痛的事情吗?
她一路飞奔着回到寝房关上了门,害怕刚刚踢了苻子休,他恼羞成怒又要打她。
“小姐,开开门,是笙儿。”门外突然传来笙儿的声音,柳千言探头探脑的开门,瞧见果然是笙儿,不觉松了一口气,将门从里面打开了,等到笙儿进来,又连忙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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