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有点释然的地说:“盐和茶都是巨利的货品,听说跑远洋也很赚钱,只要运气好,一船赚千万金,而海外也有不少奇珍,真是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光是这一份胆识,就让人佩服,本以为自己干得不错,可是和别人一比,差得老远了。”
陆皓山笑着说:“岳父大人,别人就是赚得再多,最后不是给我们做了嫁衣裳吗?这些是小婿的,也是岳父大人的,这里有的,岳父大人看中,只管拿去就是。”
这次财货,是刘金柱用命换回来的,知道此事的不多,就是手下,也仅是几个心腹知道,陆皓山并不打算拿出去分,而是吃独食,用作日后争霸的经费,赵余庆是自己人,对于自己人,陆皓山向来不吝啬。
“不用了”赵余庆摆摆手说:“这些东西,见识一下就好,一只脚都踏进的棺材了,要了也没用,而贤婿志存高远,以后用钱的地方可不少,还是交给你处理最好了。”
陆皓山拍着脑袋说:“忘了,应该叫敏儿也叫上,让她挑几件喜欢玩玩。”
“呵呵,这个不必了”赵余庆笑着说:“这些都是老夫和敏儿整理的,当时也让她挑几件,可是她看到这些都是从棺木中拿出来的,说什么也不要,说不干净,我这个女儿,都宠坏了。”
原来是怕这个,陆皓山有些无言了,这世上很多事都不能较真,像那些古玉、珍玩、首饰,大多是一代一代传下来,就是手中的银子,也不知沾了多少别人的血汗,算了,不要就不要,日后抽个时间再给她做一件独一无二的首饰好了。
对陆皓山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岳父大人”陆皓山小声地说:“这些财货,不能吃也不能喝,留着作用不大,现在粮食紧张,这次剿不沾泥,到了很多地方,发现田里的情况都不容乐观,很有可能,今年又是歉收,四川如此,其它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小婿想用这些财货换成粮食,积谷防饥。”
赵余庆点点头说:“不错,不仅四川如此,大多地方都不乐观,像湖广这些产粮地区产量比上半年还要差,多储一点粮食很有必要,好,就依你说的,我让人马上行动,秋粮一收,马上抢购。”
“谢岳父大人。”
“对了”赵余庆提醒道:“爱婿,有一句话叫独食难肥,那不沾泥落在韩文登手中,肯定会有一番审讯,你得到这一批财货的消息,那韩文登很有可能会得知,以你现在的能力,吃不了独食,虽说韩文登说战利品可以保留,不过他心里肯定会有不愉快,他说举荐你,日后也是你的上司,这个关系可不能弄僵了,最好还是表示一下,有句话叫礼多人不怪。”
姜还是老的辣,陆皓山闻言,马上醒悟道:“是,谢岳父大人教诲,小婿马上就办。”
不沾泥为了活命,把结拜兄弟都卖个干干净净,在性命危急关头,肯定会把他认为有用的事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倒个干干净净,韩文登知道后,心里肯定不舒服,他要是心里不舒服,自己能有好日子过?
陆皓山把目光落在那支红珊瑚上......
当天,赵氏一族的赵军带着几个护卫,飞快向都司府前进,在他背上锦盒里躺着的,正是那支价值不菲的红珊瑚,还有陆皓山的亲笔书信,而陆皓山此时也没有闲着,主动宴请张云辉。
“张县丞,前些日子本官率义军出征,县衙的一应事务都压在你身上,真是有劳你了,来,本官敬你一杯。”陆皓山笑着说。
“不敢,大人,你这是折杀下官了。”张云辉有些受宠若惊地举起酒杯说:“是下官敬大人才对。”
县令大人突然单独宴请自己,张云辉刚开始有些不敢相信,那张请柬再三确认后,这才知没听错,陆县令是什么人,现在是县尊,四川的大英雄,再晚一些,就不是县尊大人,有可能晋升为府尊大人,这个时候宴请自己,肯定有深意。
一想到这里,张云辉那颗沉寂了很久的心,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为了表示对陆皓山的尊敬,坐的时候是斜签着坐,半个屁股露在外面。
“来,先干一杯。”陆皓山笑着说。
“干。”‘
两人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