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四野,寒风肆虐大地,在没有夜生活又冰冷的夜晚,老百姓们早早钻进了被窝,有媳妇的忙着开枝散叶的大计,没有媳妇的则回想哪村哪囤有胸大屁股圆的女子,早点睡好啊,还可以省不少灯油呢。
四周一片漆黑之际,成都总督府内却灯火通明,宴请手下,一边吃饭联终感情,一边商讨最近发生的事,这是陆皓山的惯例,也被手下戏称是“圆桌会议”,因为宴请下属都是用那张八仙过海的红木圆桌招待,在四川中有一句戏言,能参与圆桌会议的,才能算得上是四川顶尖的人物。
作为陆皓山的军师,李念无疑是深受重用,受邀参加圆桌会议的次数也最多,多到他都有些麻木,这不,别人参加这圆桌会议都是诚惶诚恐,可是李念却是有些神不守舍,那举着的筷子半天也没人动,显然是走神了。
“李先生,你没事吧?”陆皓山看到李念紧锁的眉头,不由有些担心地问道。
听到陆皓山发问,李念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想一点事情走神,请东翁见谅。”
想事情?陆皓山不由想起李念那个胖得像立方体的胖寡妇,不由笑着说:“李先生不会掂记家中的夫人,急着回去陪她吧?”
李念脸色一《 红,他知道自己的审美观点有点难得到认同,不过自己喜欢就好,闻言也不生气,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苦笑地说:“学生和东翁都是以事业为重的人,儿女情长只是调剂,不敢欺瞒东翁,学生是在想宁羌州的事。”
“宁羌州怎么啦?”一说起正事,陆皓山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一脸凝重。
“东翁,我们动宁羌州,主要是挑破那层窗户纸,宁羌州只是一个小城,人口少城池单薄、又没有天然的屏障,没有驻守的价值,本意只是走一个过场,为了应对范文程的中伤,下令把杀清令挂在城墙之外,又堆上大批金银以示正听。最后又成兑现赏金和庇护的场所,这超出了我们的计划,现在想想,这并不符合我们的战略要求,把我们的将士置身于强敌环绕之下,福祸难测。”李念有些担心地说。
作为一个军师,李念有责任总揽大局,一向谨慎的他,一直不赞同把一支孤军放在强敌的眼皮底下。而这个强敌还是多尔衮、洪承畴那样的名将,对一个经验不足的孙熊来说,压力太大了。
虽说四川兵强马壮,新式火器横扫一切。但李念坚信主导战争的是人,就像一个傻子,就是拿着再锋利的刀也不能很好地发挥作用,再加上孙熊那大咧咧的性格。不知为什么,李念心中总有一些不太靠谱的感觉。
陕西越是平静,李念的内心越是不安。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焦躁。
陆皓山点点头说:“从挑衅到驻守,的确是偏离了我们的决定,不过军师可以放心,我已严令孙熊不准出击,以他手里的火器,就是多尔衮征集十万大军也攻不下,此外,张锐也五千精锐在城外驻守,两人互为犄角,防守足够了,只要一开春,大军东进,一口气打到他们的建州老窝。”
“也好”李念点点头说:“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多尔衮对新式火器非常重视,而他也对在内部说,尽量为新式火器的研制争取时间,估计近期也不会轻举妄动。”
陆皓山哈哈一笑,举起酒杯说:“来,李先生,不要想太多,我敬你一杯。”
“东翁,请。”李念连忙把杯子举起。
………….
千里之外的尔衮在满清八旗的千呼万唤中,终于动了。
有点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己,一飞冲天,经验丰富的多尔衮在出征之前,把保密工作做到极致,派出大量斥候封锁交通要道,还严令不允许一只飞鸟飞过,现在是寒冬,外面冰天雪地,封锁起来困难不大,就是参与作战的士兵一开始是通知聚餐,直到集中才被告之参与攻城。
防的就是走漏消息,陡增变数。
多尔衮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错,直到兵临城下孙熊才发现,多尔衮和洪承畴分两路夹击,以两白旗(正白旗和镶白旗)为主的二万八旗精兵、五万汉八旗和三万蒙古八旗合计十万人围攻一个小小的宁羌州城。
对多尔衮来说,这一仗势在必得。
城头上,负责侦察的小队长脸色苍白地向孙熊汇报:“将军,这次清军来得太突然,我们事前没有收到任何情报,等斥候发现时他们已经成了合围之势,请将军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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