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始终的是站在景阳冈正前方的;而长棍抬起,他棍端始终是直指景阳冈两眼间眉心下的那一唯一的立体盲点的。
故此在景阳冈虎尾春冰战技释放的同时,他的长棍已经脱手。
只不过由于视区立体盲点的存在,加之两人距离并不算远,棍端圆面变化不大,阿巴在飞棍的时候又根本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是以长棍飞出,景阳冈才在大意轻敌之下一点也没有察觉,直接的就给齐眉棍从该视区的立体盲点(即眉心稍下一点的位置)穿脑而过,一命呜呼。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站在两人身后的人莫名其妙,而站在侧斜方位置的人觉得景阳冈诡异不避让的原因所在。
但无论如何,一比二,南琅在连输两场,几乎绝望的情况下此刻扳回一局终归是高兴的,是以一阵窒息般鸦雀无声的呆滞过后,场中稀稀落落的开始有了掌声。
迅速的掌声密集、放大,伴随着叫好声的声音响彻全场。
百里宁面色铁青。
阿巴随即摇摇晃晃到了景阳冈尸体跟前,看了眼雷光跳跃、像是马上就要消散的弦魂,忽而一甩手间葫芦,直接将那还未完全散出躯体的精纯雷弦力聚合而成的弦魂收了进去。
“你做什么?”百里宁身后一声呼喊,一个尖脑袋、尖下巴,头小眼圆,肩窄颈粗,兔牙,身材矮小,看上去形貌颇为猥琐、好似只直立大老鼠的汉子一下窜入了场中,伸手道:
“交出来!”
阿巴摇摇头:“灵器也需要吃饭的不是,那么多弦力白白流失了也浪费。交不出来了。”
“哼!那你就将葫芦交出来!”老鼠汉子道。
阿巴又摇摇头道:“这是喝酒的东西,交不出来。”
“交不出来也得交。”老鼠汉子大怒。
阿巴定定望着他道:“除非你能打赢我。”
“好!”老鼠汉子厉声道。就要出手了。
“等等!”阿巴却一抬手道,“你这算是私斗还是公斗?公斗的话报上姓名,私斗的话待我演武结束再说。”
老鼠汉子冷然一哼道:“北琊护国王巢九曲就是我了。怎么?难道你还想以一敌五,力挽狂澜不成?要知道,你们已经连输两局了,无论是谁出战,只要再输一局,你们可就没有机会了。
“我看你还是将葫芦给我,乖乖的下去吧。换你们的女皇和太子上来,各斗一场倒还有一线生机。”
阿巴摇摇头道:“此言差矣!我们的燕皇陛下及有责太子乃万金之躯、无价之宝,对付你们这些贼眉鼠眼的家伙,有我这个太子少保已经绰绰有余了,不需要劳他们出手。”
一顿却拍着胸脯,口出狂言道:“我说的,不需要一个一个的来了,你们北琊一方还有谁是准备一会儿出场的,都一并上来吧。早打完早睡觉,爷爷困了,一并接下,不想再在这里与你们浪费时间了,快快快!”
北琊众人大怒,南琅一方也瞠目结舌、有不少人都有些恼了。
“母皇!”史有责不禁向史燕道。
史燕不语,只抬了抬手让他不要多言。
“你找死!”巢九曲大怒,喝叱一声。
身形闪动疾如风迅如雷,身子兀地化为一股电钻般的风旋,飞沙走石、电光跳跃,向阿巴胸口凶狠钻去。
众人变色,场边民众大惊。
“竟是风雷双弦魂的木之魂?”阿巴瞳孔微缩,身形急退,不由得喃喃自语,随手捡起一粒石子向旋风弹去。
“哧!”石子与风旋相撞,为风旋旋转之力带动变向,射向场外,一连穿了十余个人。场边一时有些混乱。
“嘿!你这老鼠钻还有些门道呀!”阿巴一声冷笑,左手间已然多了根金光璀璨的长棍。
“篷!”双手握棍,在爆退的同时他脚步猛的一停,身子微侧让过钻尖,竟是朴实无华的一棒猛砸了下去!
“噗!”只一瞬,棍子砸穿风钻而过,将万年玄氷石制成的地板砸出一条深沟,没有钻头的风钻则开始喷血,飞出一段距离后砸在地上,血肉模糊,脑袋已经爆开,只剩半边了。
“嘶……”众人不经倒吸口凉气,只觉身子一阵发寒。
将砸入地板的长棍抽出,扛在肩头,随手将酒葫芦抛出,阿巴又即收了巢九曲血肉模糊中散逸而出的风雷两团弦力精华。之后长棍挥出,直指北琊高台之上的百里宁,淡淡道:
“还有三场,哪三位出战?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