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以极尽的方式操控巴黎的hei白两道。
表面上他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白家的女婿、暗地里他却是08年之后,法国最大的军火商。
比当初的白家,更令人胆怯。
也是因此,白家在08年之后日益衰败,不复当年。
关于他的话,褒贬不一。
有人说他杀人无数,有人说他冷血无情,更是有人说他……
关于这些传闻,顾礼遇从来不否认,也不肯定。
是,他是杀人无数,他是双手沾满了鲜血。
可是顾礼遇又什么时候想过,有朝一日…他双手沾的鲜血,不是其他人的。
而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他和白芷的孩子。
那个再有几个月就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上,叫他们爹地妈咪的孩子。
如今好了,他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的梦,也随之破碎。
心疼吗?
疼,又怎么会不疼,这一刻…顾礼遇才硬生生的感受到什么叫心如刀割。
若是可以让他重新选择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的和妻子沟通,不会再用这么粗暴的方式。
他发誓,再也不会。
可…这诺大的尘世见,又哪里有时光机,可以让时光后退。
顾礼遇的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滴落在手臂上、裤子上、地板上。
未曾间断过。
2012年5月19号这天,也成为顾礼遇永远的噩梦。
……
从阳光绚烂,到华灯初上。
19号这天,顾礼遇什么都没有做,静静的陪在妻子身边。
起初早上的时候,接到几通公司打来的电话,不知道是心烦还是怎么回事。
甚至是都没说几句话,顾礼遇便愤恨的直接打开主卧室的阳台,把手机朝着远处的湖泊狠狠的甩了出去。
他用的力度很大,似是使出了此生所有的怨恨。
即便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还是听到了手机掉落在水中发出噗通的声音。
转身回到卧室的时候,妻子还在昏睡。
深灰色的床单以及被褥,还有那被染上褐红色血液的吊带裙系数都被顾礼遇换下。
换下的时候,当那双大手抚摸上褐红色血液的刹那,他的心…都在滴血。
一滴泪,无声无息的掉落在床单中,那朵开的绚烂妖娆的杜鹃花上。
凝固的血液,在泪水滴落的瞬间,渐渐融化。
顾礼遇看着那些血,忽然间笑了。
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
还记得顾礼遇抱着床单进洗衣房的时候,家中佣人看到先生这幅样子。
都在嚷嚷着,先生疯了。
卧室里,从这个角度远远望去,白芷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而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也因梦到了什么,不断的摇着头,否定着。
她,梦到了什么?
梦里的那个人,是文新?还是他?
顾礼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以白芷恨自己的地步,她的梦里…又怎么会有自己的存在。
可这个梦,里面的人…真的是他。
就在顾礼遇为妻子擦拭完额头上汗珠的时候,只听到妻子在小声嘤咛。
她在说些什么?
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顾礼遇俯身在妻子耳畔边,小心翼翼的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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