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巴黎,有点闷热,有点潮湿。
这样的气候,穿太厚的衣服,会热,穿凉薄的衣服,会冷。
就连选衣服也成了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复古的咖啡色古堡里,白芷身穿淡紫色流苏长裙站在落地窗边,手中端着杯热咖啡眺望远方。
她的身体很冰也很冷,即便是双手中捧着还在冒白烟的咖啡,她也没有觉得有丝毫的温暖。
有体寒症的人,应该就是这样吧。
从天空斑斓到华灯初上,白芷就这样硬生生的站在这里看风景。
自从蓝欣的事情之后,她和顾礼遇大吵大闹,顾礼遇就吩咐下去,不准她踏出庄园半步。
他在限制她的自由,对没错,就是在限制她的自由。
若是在以前,白芷肯定会信誓旦旦的反驳,可是现在…她拖着那副残躯,又能去哪里。
只怕连这守卫森严的顾家老宅,都走不出去吧。
她的身体被那些子弹摧残的,恐怕有些机能都不健在了吧。
不过也是,连她这条命,都是死后余生讨回来的。
其他的,又算的了什么。
上天对她的恩赐,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想起那些恩恩怨怨,孰是谁非,白芷有时候会觉得好笑,有时候也会觉得无耐。
处身浮华尘世,心又怎么可能无旁骛。
庄园里,身穿翠绿色服装的园丁拿着手中的大剪子,动作缓慢的修剪花枝。
从这头到那头,都在修剪着。
看这些花草看久了,又何尝不是在看人。
白芷端起手中的咖啡,闻了闻来自于杯子里的香味,而后朝着唇边送去,抿了几口。
咖啡和茶,白芷更是喜欢后者,并非前者。
或许,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接受的茶文化比较多的缘故。
没喝几口,她便把咖啡杯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驼色牛皮的日记本。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翻开牛皮的部分,取下别在上面的钢笔,继续写着今天的话语。
内容是这样的。
2012年5月12号,天气晴。
截止到今天,好像已经被顾礼遇关在家里大半个月了,曾经骄傲如我,又何曾想过会被人当做金丝雀关在笼子里,这座黑色的笼子已经关了我整整四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离开这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爱这个字太辛苦了,我不想再毫无芥蒂的等下去,我的心真的接受不了那么多肉眼看到过的事实和听到的话语,顾礼遇,如果有办法可以让你和我离婚,那该有多好,纠缠下去,又何必蹉跎彼此间的年华。
她的字写的很娟秀,娟秀中隐约透漏出一种磅礴,令人忍不住去探视这文字后面的奥秘。
短短几行字里,却倾注了无尽的哀愁和无耐,以及她想要挣脱这些束缚的决心。
四年了,她累了,是真的累了。
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顾礼物,好聚好散,不行吗?
答案是否定决策,她知道。
只因那个男人,不会答应放她离开,更加的不会乖乖的和他办理相应的离婚手续。
---昨晚盯着电脑三个小时,写不出来一个字,一直在找白芷和礼遇的感觉,回头看了很多遍之前写过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先更新一章,剩下的等我写出来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