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立即变了脸,入宗谱之事,向来由礼官来做,之之身份特殊,欲娶其为妻,那真名定是不能用了,只是....方蓉?那商贾倒是有个女儿叫方蓉,一直患病养在深闺之中,他这么说,明显是让那方蓉之名入了宗谱之中!!与之之并不相干!
“九皇叔真是好算计,只是......”夏辰煦语气森寒,顿了顿,发白的手指摩挲着轮椅之上,慢声道:“让一个人消失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九皇叔认为呢?”
“是,你说的不错。”夏景容点头颔首,甚至抬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下,那原本该喧闹的酒宴此刻显得静的诡异,皆各怀心思,这同室操戈,可苦了他们这些作臣子的,一旦站错的队,那就是找死的节奏啊,都说皇家的酒不好喝,上次差点被炸死活埋了来着,现在....呃,看这阵仗也像是要血拼哟,现在逃还来得及么?
个个埋着头,生怕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那明晃晃的刀啊,泛着寒光,一杯烈酒下肚之后,手抚着胸口的位置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唇间点点嫣红,刹是让人心惊,摄政王莫不是得病了?
“九皇叔忧思过度,想来余下两年也未必过的了,可惜了。”夏辰煦旁若无人的开口,惊的一众人面色各异,摄政王活不长了?开玩笑的吧....呵呵,肯定刚刚酒喝多了产生了幻听,这么机密的事情当众说出来....到时候会不会被灭口啊?
也不管下面的人心下到底翻转着什么心思,夏景容只是淡笑一声:“三儿是认为,这一次你能彻底翻身,立于不败之地?”言辞之中并未否认或承认这消息是否属实,这消息一旦传开,恐怕不仅朝廷会生出波澜,想必就连国之根本也会动摇,毕竟南朝摄政王若病重,那么这南朝还能由谁来撑?
“不,九皇叔若从这出去,还是南朝说一不二的摄政王,我定当以皇叔马首是瞻,如何?"
这算是在一方面示好,他虽未曾带人马过来,但以他的手段不可能没有后招,之前以胁迫手段让畔之失了离王妃的身份,又将夏辰洛控制在手,逼其坐上摄政王的位置,皇嗣之中,那两个未出生的不过是随时被舍弃的棋子而已,夏辰洛已是废棋,只剩下他一个而已,不过....九皇叔是不会容忍他登基为帝的。
他这意思,已表示主动放弃了继承权,就算夏景容想要登基为帝也会拥护,反正他也活不长了,而他当初选择卷入这夺嫡之战中,也只是因为之之而已,如今只要守着她,便心甘情愿了。
夏景容冷淡的笑了,看了眼大堂中那些低垂着头的大臣们,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他为夏辰煦倒了一杯酒,随即缓声道:“你可知...先皇逝世之时还留下一密诏。”
“哦?”夏辰煦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心头拂过不安之感,院子那边暗卫安排森严,想要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况且他手中还捏着小团子,她不会轻易离开。
“三儿可还记得,你十三岁便因拉出金玄弓一箭双雕而成名,且以一人之力大挫八大勇士,被皇兄夸赞有惊世之才?”
他这么一说,夏辰煦随即十分不耐烦的打算了道:“如今我已双腿残废,已经担不上那名声。”夏辰煦甚是警觉,之前做了这么多,就是要将他推到那个位置上去,毕竟离王与摄政王可是相差甚远的很。
“三儿又何必如此自谦?九皇叔近日感觉身子越发不好,很多事也有些力不从心了,想着当初皇兄对你的期许之心,以后这南朝还是靠你才行。”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疑,这是....要交权的意思?呵呵,这么重大的事情当着众臣面前表露真的好么?不利于国之巩固啊,没看到那刚上任的文左相都已经战战兢兢么,还有那几个内阁首辅,都快抓狂了,皇家之密事这么堂而皇之的宣告,是不是下一句就是...确定新皇了?
“九皇叔的意思是....难不成想拥我为新皇?”夏辰煦似笑非笑的问道,丝毫不管这话对旁人会造成怎样的冲击。
诶?真直接跳到这问题了?他们这些小臣民真的禁不起这样折腾啊,没看到那王尚书都已经喘不过气来么?这样的刺激对他们刺激太大了,一不小心就被灭口了怎么办,没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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