钙离子的水溶液沿洞顶的裂缝往下滴流时,因二氧化碳溢出,它会在洞顶上凝结或滴落下来沉淀凝固,还原成太酸钙。”
“哦,原来如此!”
穹顶中央就是笔力挺拔的鹅管,鹅管直径多在180—200厘米之间,个别鹅管有3米以上,鹅管上在穹顶上,下在水池中,是沿水池的四周矗立拱卫的洁白无瑕圆形镇水神针,如此众多的鹅管拱卫一个面积巨大的水池,共同组成了一副气势恢宏的天然画卷,宛如西方上流社会的歌剧院或宴舞厅或皇家浴堂。
穹顶与鹅管上下映照,浑然一体,在水中形成了一座如梦如幻、五光十色的“神奇宫殿”,厅中的这个巨大圆型沉水池,暗河从中穿过,水池直径至少有380至420米那么大,池深尚不知道。
人们找来一根100米攀岩绳索,绑上石块投入池中,绳子放完了也没探到底,莫非这就是传说中蜀龙山的地下龙宫?但这一泓清水,水面开阔,平滑如镜,黑幽幽,深淼淼的,实在有些让人可怕。
“这些中空的鹅管,是石钟乳发育过程中最初的形态,属于重力水沉积,它看上去像一段段中空透明的玻璃管,它自洞顶向下生长,上下大小基本一致,而它周边枝杈横向生长,仿佛不受重力控制的沉积物,名叫卷曲石,是毛细水沉积的结果,被称之为‘定水神针’。” 天文地理专家孟初寒解释道。
而专家陈紫陌也说:“明代徐霞客就曾对它进行过这样的描述:俱长六七寸,中空如管,外白如晶,天成白玉搔头也。”
大家放眼望去,被称之为“定水神针”的鹅管,株高起码超过100米,比30层楼房还要高,身形却如此苗条,最细之处只有180厘米。
尤其不可思议的那株直径超3米的大石笋,简直就像颗银杏树,下粗上细,分了许多节,每节都生有叶片状的碳酸钙沉积物,大的叶片长约540厘米,我们常见的梧桐树叶也只有它的一半大小。
这些叶片晶莹有光泽,是飞溅水和毛细水共同作用形成的方解石晶体,树身银光闪亮,晶莹剔透,树形呈宝塔状,树身上得有2000多层花瓣,重重叠叠,层层怒放,看上去既绮丽又纤秾。
孟初寒同时感叹道,“对‘定水神针’来说,要长到100多米长,大约要耗费几千万年的时间甚至更久,而要形成这样匀称纤细的身形,就意味着在漫长的几千万年中,洞顶滴水一直没有发生较大的变化,同时它洞底的地壳岩层也一直处于稳定的状态,否则,只要一场不大的地震,这纤细的生命就会夭折,而这里的银杏树一样的石花,就是我们见过最好的洞中碳酸钙沉积形态。”
陈紫陌也跟着帮腔:“像银杏树的这根鹅管,形成至少要经过三个阶段:早期是洞顶滴水形成一个个滴盘,滴盘重叠后才成为塔状石笋;后来滴水又缓慢流淌,对下部进行溶蚀,分割成松球状石笋,最后,顶部的水又使叶片加快生长,形成瓣状石笋,这三个步骤缺一不可,可见它的形成是多么的艰难。”
陆芳洲也说:“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在银杏树鹅管的下方有两株倒塌的花瓣状石笋,银杏树就在倒塌的石笋上生长起来了,因此,我们可以称它为‘传代树’,由此可见,大自然的新陈代谢真是永无止尽啊。”
而另一位动物学家侯镜如则盛赞道:“把银雨树称为国宝还不够,应称之为地球之宝,无价之宝。”
而散漫矗立在鹅管旁边外一圈,围成各封闭半封空间的是数量庞大的巨型石笋石柱,百十根石柱像塔一般呈现出晶莹剔透的塔色,或踞或立,或直或曲,恍如一个个金甲天神。
一群石柱分隔的厅堂其间,遍布各种石笋、石柱、石帷,形态各异,参差错落,如同跳动的音符,汇成节奏的海洋。
“每个石柱上面间距不等地开着月奶石形成的石莲花,由几百片石钟乳组成的高60至100米,长18米的石幔,它的生长年份起码也得超过三千万年。” 陆芳洲解释道。
“那可真是古老神秘而漫长的岁月啊!” 特战队队员感叹道。
“说它漫长,只能相对于我们人类出现的短暂活动历史而言,相比起宇宙地球四、五十亿年的形成史来说,那仅仅是短暂的一瞬!”
大家放眼望去,每个封闭或半封闭的空间自然景观,也都是玲珑剔透、花彩多姿、类型繁多,有滴水、流水和停滞水沉积而成的高大洁白的石笋、石竹、石钟乳、石幔、石瀑布、边槽、石坝、石梯田等。
也有渗透水、飞溅水、毛细水沉积形成的众多石花,石枝、卷曲石、晶花、石毛、石菊、石珍珠、石葡萄等,并有晶莹的鹅管、珍珠宝塔、采光壁等,还有数量众多的五彩石旗和美丽的石盾,如众星拱卫,好不华然。
“好一个神奇的石花世界,尤如神仙洞府一般!” 孟初寒由衷地赞道。
“这里会不会住着神仙?” 有个战士竟然好奇地问道。
“这谁知道啊,即使有神仙住着,咱们这些凡人也看不到呀!” 专家们也幽默地调侃道。
“孟老,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原始人类或其它动物们住过?” 特战队队长刘寒光问道。
“何以见得?”
“你看啦?先前咱们不是追踪地鼠人,这才来到这儿的吗?既然地鼠人在这里出现,那有沒有可能这儿是某些原始人类曾经居住过的洞穴呢?”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作为这么精美的一个石花洞窟,完全可以被远古人类或其它动物当成遮风避雨之所,只不过我们今日只是匆匆一见,沒来得及发现任何蛛丝蚂迹,留待以后作详细考察时,相信会有重大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