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有些同志则是一脸的茫然,就如蒲观水就是明显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
“华雄茂同志,咱们是在谈公事,不要把私人的感情给带到工作里面。”陈克严肃的说道。
华雄茂别过了脸着桌面,片刻之后又重新把脸转向陈克,他用一种不甘心的语气接着问道:“陈主席,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筹划此事?”
“华旅长,你这样问还有什么意义么?”何足道忍不住打断了华雄茂的质问。人民党最早的八个党员都知道陈克与徐锡麟和秋瑾关系颇深,陈克就是徐锡麟带去上海的。华雄茂与徐锡麟与秋瑾的亲戚关系大家也很清楚。何足道并不想让华雄茂当众和陈克争执此事。陈克或许算计了以前的恩人,可华雄茂如果是基于这样的一个理由反对接下来的战略构想,他绝对不可能得到其他同志的支持。就连何足道也不会支持华雄茂。
没等华雄茂回答,陈克已经朗声说道:“华雄茂同志,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是在算计徐锡麟和秋瑾,我现在考虑的是光复会的想法。咱们不可避免的要与光复会打交道,徐锡麟是我们的旧友,但是徐锡麟是光复会在安徽的代表。我不会算计一个老朋友,这没有意义。但是我必须把其他政治势力在安徽的存在计算进去。对于这点你能明白么?华雄茂同志。”
华雄茂听完之后出人意料的露出了一种小孩子说错话后才有的羞愧,片刻之后他就恢复了往常那种坚定的态度。“这是我考虑不周,陈主席我说错了。我没有要因为个人感情要对徐锡麟特别照顾的意思。这点请相信我。”
陈克很是谅解的点点头,这才接着说道:“我们打下安庆之后,满清铁定要夺回安庆。安庆的贸易会终止,根本别想从那里得到税收什么的钱。如果我们留在安庆,我们要投入很大的兵力用于维持,现阶段我们没有这么多兵力。有限的兵力和物资用于安庆,远不如用在扩大根据地上。不过简单的让满清夺回安庆,我们也未免太有些得不偿失。所以把安庆交给光复会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军委委员里面没谁有什么妇人之仁,大家固然不缺乏同情心,不过面对着现实的局面,同志认为让光复会在安庆顶雷是个不错的选择。
蒲观水问道:“如果光复会不同意接收安庆呢?”
“不管他们是否同意,我们打下安庆之后,把人员物资运走,然后就按计划撤退。现在占据安庆不过是背上了一个包袱。这个包袱谁愿意要,谁就去要好了。反正我不认为咱们现在需要安庆。”陈克果断的做了回答,“也许有人会说,占据了安庆之后,振臂一呼,四方皆应。不过军委的同志们都是有过这么多实际工作经验。占据了安庆,到底有多少安徽百姓能知道这个消息呢?有多少百姓会相应我们的号召?就算有人相应,相应这个号召会是谁?再说个更现实的,咱们驻留安庆一天,能得到多少粮食钱财?有这力气,在农村搞根据地,我们又能扩大多少根据地?能救下多少百姓的性命?这个帐我觉得大家都能算清楚。”
听了这话,同志们中传出了一阵哄笑,不过这笑声里头一点都不单纯。陈克听得出,大家还是颇为遗憾的。毕竟安庆是安徽的省府,占据了安庆就意味着有着足够的号召力。未必不会在全国引发连锁反应。
陈克站起身来,走到会议室的地图板前面,他先敲了敲凤台县的位置,又敲了敲安庆的位置,“同志们,地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争取到了百姓的支持,那么我们就有了无穷尽的人力。考虑一下我们的运输线,安庆对我们来说只是一座我们承担不了的城市。革命就是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这赔本的买卖我们不能做啊。”
“我坚决支持陈克主席的意见。”章瑜立刻发言。他身为水上支队的指挥官,深知运输线的问题。从凤台县到安庆府,运输线两岸的敌人都没有肃清,如果要保证运输的畅通,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更别说现在是灾年,安庆府也没什么粮食。
有章瑜带头,其他同志们也表示了同意。于是基本的战略构架得到了通过,人民党的武装力量以攻克安庆,俘获消灭满清在安徽的官员为作战目的。接着讨论的就是更详细的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