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背后说人坏话,他也实在干不出来。
陈克对何足道实在是太了解了,何足道可以说是陈克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在这一年多中,亲眼着何足道成长起来。陈克觉得十分欣慰。在陈克非常好的同志当中,华雄茂、齐会深、游缑,这些人是天性就热情,做事非常叫真。他们能有现在的成长更多的是靠他们自己。陈天华、尚远更是在遇到陈克之前就有了足够的成就,他们能够独当一面更是顺理成章。而一年多年前,何足道只是一个文弱的青年,不出能有多大成就的模样。现在已经隐然成为人民党政委中的第一人,陈克在何足道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力。着何足道的成长,陈克不仅从何足道的成长中学到了很多经验,而且更有一种满足感。如同质朴的老农着自己精心种植的庄稼茁壮成长时感受到的那种欣喜与期待。
何足道性子弱些,对于同志不敢评价,这是他的缺点。连何足道都不敢替张秀清打包票,可见张秀清真的是不行。陈克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足道,今天你观察谁能领起调查组的任务。你工作忙,我只能给你明天一天时间,你给我好好观察一天。谁能领起这个队伍来,谁能干基本工作。而且今天晚上你也别干别的,把你觉得能够把这个工作的同志选出来。明天一早就把这些人给调到你那里去。”
“陈旅长,这不好吧。”何足道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用怕张秀清同志生气。咱们现在是干工作。他干不好这个工作,咱们就给他换一个能胜任的工作。这没什么可生气的,这又不是针对张秀清背后搞什么手脚。你大胆选人。”陈克说道。
听了陈克这话,何足道的心理面立刻浮现出一个人,如果能和那个人一起工作的话,工作绝对能做好,而且何足道会感觉非常开心。
着何足道脸上那忍不住浮现出的憧憬和期待的神色,陈克忍不住笑起来,“你别打你游缑姐姐的主意,她那边的工作绝对走不开。”
被陈克说破了心事,何足道的脸登时变得通红。瞅着何足道手足无措的模样,陈克忍不住大笑起来。“足道啊,要不这样,等明年年底,咱们这边有了发展。我抽个机会,给你游缑姐姐说说去。”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何足道窘迫的连连摆手,“我可配不上游缑姐姐。”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给我选人。”陈克催促道。
何足道想了想,问道:“有些战士能做,但是他们认的字少,做记录只怕还不行。”
“这不是问题,让那些能做记录的给这些战士打下手。问话不行,做记录总行吧。要是做记录都做不好,统统给我种地去。”陈克正色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足道你安排。总之,调查工作一定要做好。信息必须准确。这件事做不完,你不能回去干别的。”
听了陈克的话,何足道一点都没有着急的神色。他很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陈克知道何足道现在的工作忙,但是面对调查这种非常棘手的工作,何足道根本没有用其它工作搪塞的表现。相反,他全身心都要把这件工作做好。陈克对此非常满意,他站起来拍了拍何足道的肩头,“足道,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可是远不如你。保持现在的这种状态,好好干。”
何足道点点头,“陈旅长,还有别的事情么?”
“没有了,你去忙吧。”陈克答道。
何足道向陈克敬了个军礼,等陈克回礼之后,何足道转身出门去了。
真是个好孩子啊。陈克想。但是几秒钟后,陈克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现在是906年,按照那个年代的正常寿命,陈克出生的时候,何足道已经去世了。这“好孩子”一说,真的是有点不伦不类。
陈克坐回自己的凳子上。这才发现,面前堆着方才的那堆文件。何足道还是犯了错误,忘记把这堆文件拿走了。叹了口气,陈克思索片刻,让人把梅川上义叫来。现在饲养厂工作也不是太忙。梅川同志可以暂时借调过来做些文书工作。
果然如同陈克所想,梅川上义听完了陈克的交待,二话不说拉了张凳子,坐在陈克对面就开始工作起来。
本来就足够紧张的人民党和新建的中华工农革命军,以更加高速和高效开始运作的时候,很多原本还可以承担一定工作的同志就显出了疲态,而另外一部分同志则开始显露出光彩,而更多原本没有机会承担更多更重要工作的同志也面临了新的机会。
这样的变化导致的结果,除了陈克以及少数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没有料到未来的结果。可以说整个中国最有组织,最有纪律的政治团体,人民党正在延着自己的轨道行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