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四百年前的丑事

若黎答道，这是她在古籍上看到的。

    归零者不言语许久，最终与她道：“对不起，是我杀了她……”

    若黎惊恐地看着他，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四百年前，我创建了教会，帮助卡森一世统一了大陆。那时候的我，心中只有两样东西，第一是无尽的力量，第二便是她。”

    “那你为何……”若黎低声说道，扭头不看像他。她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样的话，现在为何要说出来。

    “道士之间有传闻，人间有气图、血图与貘图三图，集齐三图，便可获得我想要的力量。”

    “那年，我寻得了气图与血图，只是从来不见貘图。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卡森一世便是貘图主人，她日夜看守着，不让它失窃。”

    “是我野心作怪，我竟然为了力量，不惜一切代价。那日卡森一世病重，我假意进宫献药，趁她不备杀了她，伪装成不慎毒灼而死的假象，而我自己拿到了貘图。”

    归零者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集齐了三图之后，将其合并，却没想功力不足，于是我便花了几百年时间修炼成了缓灵术。这几百年间，我不问世事，国王一直传到了十五世。我放弃了心中的执念，不再为了力量而不顾一切。”他说着，几滴热泪顺着面具留下，“因为……我想卡森了……”

    “我不能理解当时的我为什么会那样做，我后悔了……我最终没有合并三图，因为我觉得，我错了，不能将错误在延续下去了。于是我将三图重新扔下大陆，任其分散世间。此后出山游世，环顾河山。”

    他说完，心情难以平静。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若黎听后，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归零者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说道：“难道，你不想看看我摘下面具的样子吗？”

    没等她回答，归零者已经摘下了面具，放在桌上。

    若黎转头看向他，却被他的容貌所惊。她怔了，愣住许久。

    银白的头发与下半脸白皙的面容毫不违和，双目斜圆，被上半脸的黑皮包裹。嘴尖鼻挺，搭配下部突出的锁骨显得极为奇俊。白色的头发较长，前边有几撮垂到了眼前。

    “我杀了卡森一世之后，伪装成同样被毒灼伤了面貌，从此戴上面具，离开王宫，以修炼来躲避世事。虽然无人追究到我，但我从此只能在面具下生活……我怕被人看到我的真实面貌，而怀疑我设计弑君……我只能在面具下生活，我好累……”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若黎内心也没有什么深切的感受，卡森一世逝世太多年了，也没有必要为了祖宗兴师问罪。

    归零者倒是感觉，把心里这么多年的秘密说出来，轻松多了。

    “你……能原谅我么？”他试着问道。

    “既然你已经悔过，又为何要再提及当年的丑事呢？”若黎对他说。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归零者说，“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三图各有不同的副作用：气图可以控制人的情绪来改变气象；貘图可以控制人心昏沉；血图可以控制人性使其只为杀戮。我怀疑，初浊现在体内便拥有血图，不然特性不可能凭空产生。”

    “那有何破解之法么？”若黎忽然站起来，问道。

    “只有三图齐聚之时才可提取，具体如何，我仍不甚清楚。”归零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