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自己在这件事情当中没有任何决定性的权力,即便自己不做,吕勐的结局也是一样的。
心中的烦躁感让吕涛始终在强撑着没有崩溃,看着副官一脸恐惧的模样,也意识到自己将情绪发泄在他身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最终还是把情绪给压制了下去:“安保的事情,你替我安排就好,这里是稻穗城,没人可以在这里掀起浪花。”
……
晚六点半,距离行刑时间不足十五小时。
七月围场虽然是一个开放式公园,但是因为特殊的纪念意义,并没有建设的多么宏伟,反而十分破败,跟路边青石板铺就的人行道和油漆路隔壁,只是一大片夯实的黄土地,公园中心的位置还有着一个被炸塌的建筑,即便每年都在修葺,仍旧有一种摇摇欲坠的年代感,
这个地方,就是吕氏刚刚建立要塞时元老会所在的位置,军方总负责人和几名元老正是被绞死在了那栋残破的建筑当中。
这是吕氏历史上最丢脸的一件事,也是最惨重的事件,七月围场建立的立意,便是提醒吕氏的后人,永远不要忘记这份耻辱,也不要忘记他们付出多大代价才获得了如今的一切。
时隔多年,吕氏后人早已经忘记了先辈的艰苦岁月,七月围场也失去了应有的警示意义,转而成为了一个带有政治性质的地标。
七月围场像是一座孤岛,周围被四条主干道以“井”字形围绕,围场西侧的一处民宅内,张放打开手里的手提箱,开始拼装狙击步枪的零件。
身边的一名战士顺着窗帘的缝隙向外面看了看,低声道:“长官,外面街道上的车辆多了起来,至少有十台车已经出现过了两次,另外还有几台私家车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但是一直都没有人下车,这些人应该都是吕氏安排的便衣。”
“哗啦!”
林巡将狙击步枪组装好,拉动枪栓调试了一下,而后拿着望远镜走到床边,向周围观察了一下,开口道:“你看到的只是一些小鱼小虾而已,真正难缠的是东侧的那台厢式货车里的干扰装置,还有南侧便利店里藏的士兵,以及东侧的高层居民楼里的狙击手,那里是方圆五百米内视野最为开阔的地方,让我们的人在寻找位置的时候,务必要避开东边的射界。”
士兵看着林巡说的三处位置,并未发现异常,但还是问道:“围场周围这一圈的建筑,我们这里的射击角度是最差的,而且无法对东侧进行压制,是不是要更换一个方位?”
“不用,咱们能想到的事情,吕氏的人也能想到,咱们这个位置在交战中很难占据优势,但也是最容易被对方忽略的。”林巡放下望远镜,继续调试起了自己的枪:“吕氏的晚间新闻快开始了,估计军方的人很快就会接应这里,让我们的人在五分钟内到达指定位置,无法到达预定位置的人全部撤到外围,别留下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