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是让你走,对吗?”崇川趴在床上,对着站在一旁的李崇光问道。
“对的,他们让我去长安!”
“我总感觉他们是故意要赶你走的。你是不是得罪过薛家。”
李崇光知道不能说出真相,掩饰道:“兴许是我们之前打伤了薛家大小姐的老虎,得罪了薛小姐?”
“哎呀,忘了这茬!”崇川拍着脑袋,略显懊悔。
“我今天便启程。你一个人在灵州,要照顾好自己!”
“今儿就走?这婆娘也太狠了吧。我以后得小心点。”
李崇光坐下来,看着崇川,笑了笑,“我有点积蓄,你之前救过我,这点钱就当我回报你了!”李崇光取出藏在床下的一包银锭,走过来放在崇川的床边。
崇川脑袋一懵,“这啥,这啥意思?给我整这出?”
“我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让有些人落下话柄哦!”
崇川一脸嫌弃,“我是那种爱钱的人儿吗?”
“你这人,刚见面看上去冷酷无情,时间处久了,还是个热心肠!你好好养伤吧!”李崇光说完,离开屋子。
“哎?你要赶那么远的路,钱够吗?”崇川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李崇光没有回答,拎着早已打包好的包袱,径直离开。
李崇光刚走到薛府大门,便看到薛凝和张管家在门口等着。李崇光走近时,被薛凝拦着。
“你等会儿!”薛凝说道。
薛凝示意张管家,张管家拿出一个崭新的包袱,上前递给李崇光。
“这是我爹和姨娘让我给你准备的行李,里面有钱和干粮衣服。”薛凝对李崇光说道。
“哦?那谢谢老爷和公主了。张管家,我这包袱要不要例行检查?”李崇光指着自己的旧包袱。
张管家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说罢将新包袱也给了李崇光。
薛凝悄悄凑近李崇光,轻声嘟囔道:“哎?我姨娘让你去长安干嘛的?给了这么多钱你。”
“没有什么事儿,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公主殿下!”李崇光冷冷地答道。
“对你这么好,又姓李,你不会是我姨娘的亲戚吧?”薛凝继续说着。
李崇光不理会,向薛凝和张管家躬身施礼,便径直离开。
那李崇光出了大门一直往东走,崇川从大都督府里一瘸一拐跑了出来,他忍着疼痛跑到府外,看着李崇光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无限惆怅。
当下,李崇光在东市买下一匹骏马,便向东南方向的长安敢去。
日升月落,春意盎然,没了战争的摧残,沿路的城市乡村逐渐恢复起生机。李崇光这一路下来,如沐春风。行了十多天,终于来到长安城外。
这天已经到了长安宵禁的时辰,太阳早就落山,没能来得及进城的人被拦在城外,李崇光人困马乏,看着紧闭的城门,一筹莫展。
正准备回马寻个郊外的客栈,忽然迎面来了两名商客打扮的中年男人。他们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一个长须红面,身材魁梧,另一个面目白净,笑起来也是许多皱纹。
那白脸的商户挡在李崇光的马前,拦住李崇光后,施礼道:“在下复姓夏侯,是北方来的商客,我兄弟二人备着这行囊已行了四十多里路,实在走不动了,请问小兄弟可愿意将这马儿卖给我们,愿出重金。”
李崇光打量着二人,“你们是北方哪里来的?”
“哦,我们来自云中城。”
“薛延陀人?”
“我们靠近薛延陀国,却是汉人,是大唐子民!”那白脸商客答道。
李崇光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白马,“我这马,不卖!你的忙,我也不帮!”说罢,李崇光拱手施礼,驾马离去。
那夏侯兄弟有些落寞,走到城墙下面,依靠着已经满是老百姓的墙角,坐下休息。
李崇光到了郊外的中南客栈,落下脚跟。店内小二突然来提醒道:“客官,夜里可注意着点,近日这长安城外老是闹鬼!”
“闹鬼?闹鬼是什么意思?”李崇光反问道。
“看你还是个孩子,闹鬼都不晓得是什么。”说罢,小二怏怏不乐地下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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