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此行回去,不妨告诉谷主:张天苟在我无名山小镇中杀人,又击伤我无名山巡守弟子,只是将我门中弟子的伤势悉数奉还,已是念在无名山与玄谷的交情上了。”
“若是别人如此,早就直接杀了,怎么可能还留他一条命在!”
“至于张朝江,胆敢攻打我无名山山门,那是他咎由自取!别说是他,就是你玄谷谷主亲自,敢动我山门,我也会开启大阵,不死不休!”
张长老听了前面一段,还算平静,可听到后面,不由站起身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杨山主,莫非真要与我张氏为敌不成?”
多少年,没有人敢对玄谷这种态度了!
同在一片东蒙山脉中修行,资源贫瘠,各家弟子间起些冲突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可即便是金砂岭白家、卧龙山郭氏,遇到这类事情,也不会张口就不死不休吧!
杨明也站起身来,语气严肃:
“现在不是我无名山要与玄谷为敌,而是你玄谷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希望张谷主能尊重事实,千万不要自我膨胀,误判形势,将玄谷带向危险境地!”
杨明的话掷地有声,张长老却是听得目瞪口呆,这无名山,何来的底气?
他有些精神恍惚的被送出无名山,又在山脚下,愣愣的抬头望去,山不算高,建筑也很少,半空有几名弟子御剑飞行,往来各山。不过这些与玄谷中的影像相比,差得太远了。
无名山,何来的底气?
回到玄谷,他去找谷主复命。当他把杨明的话一一复述,整个张氏大厅里,落针可闻。
玄谷谷主张阳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听到杨明劝他不要自我膨胀,误判形势,将玄谷带向危险境地时,更是气得脸色发红,怒喝一声:
“狂妄!”
在坐的七八名张氏族老也都陆续出声:
“荒唐!竟敢如此!”
“欺我张氏无人焉!”
“危险境地!嘿嘿!我倒是想看看,有何危险!”
张阳泰伸手止住众人喧哗,转头看向旁边一位儒雅中年男子:
“正成,你在灵泉宗,可听说过这无名山?”
张正成站起身,笑道:“不曾听说。不过父亲不必多虑。我在回来之前,曾托门中师弟,调了无名山的卷宗,这无名山建立还不到十年。我又找了外事堂当年经办的的张、赵两位执事,听说当时才开始建设,还是在竹屋中接的两人,弟子也不多,只有三五人!”
一名张氏族老摇头道:“正成有所不知,这无名山,六年前,就带了五十名练气期的弟子参加南阳山主持的法会,还都是练气中、后期的弟子。去年卧龙山主持法会,更是带了十名结丹期弟子参加。”
张正成有些吃惊:“怎么可能,这些人哪儿来的?”
“这杨山主,有些不简单。我在郑氏有知交好友,曾对我说过,无名山帮了炼丹峰不小的忙!”另一名族老捻须低语:“据说因为此事,郑家少主还被召回通玄山,得了莫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