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满了黑色的汤汁,还有热气不停冒出,温度估计不会太低。
小孩被扔进大锅之后,便立刻发出更凄厉的惨叫,比起刚才挨鞭子时的惨叫都还要凄厉几分,小孩似乎受不了那份痛苦想要起来,却被两个年轻人死命的摁着,动弹不得。
张光标和阿飞冷眼旁观,看得很是不忍。
持续了十几分钟,那小孩终于昏死过去。
那老头这才两个年轻人把小孩捞了起来,只不过,张光标和阿飞预想中被烫得浑身表皮脱落的惨象并没有出现,那小孩只是被烫得浑身有些发红而已,更加令人惊奇的是,那小孩背部的伤口竟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的恢复。
小孩被人抬走了,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才从一个劲装青年手中接过毛巾擦擦额角的汗水,然后走过来跟张光标打呼呼说:“真不好意思,忙着给小徒打熬筋骨,却是怠慢了贵客了。”
“不敢。”张光标赶紧回礼,“在梁老面前,我张光标何敢称贵?”
“呵呵,阿标你过于客气了。”老头微笑笑,又肃手请张光标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落了座,又让侍立身侧的劲装青年上茶,张光标战战兢兢坐了半屁股,嘴里只是连称不敢。
看到张光标在这个老头面前表现得如此谦卑,阿飞很是不忿。
凭什么?标哥如今可是黑龙堂的堂主,他跺跺脚,香港就得地震,眼前这老头再是显赫,那也是过去的风光,现在却不过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而已,标哥却又何必如此?
阿飞心里很不忿,张光标却没有半点不乐意。
阿飞不知道,张光标却是比谁都清楚,眼前的这个老头有多可怕,要是惹恼了这人,他翻手之间就能把黑龙堂平了,因为这老头就是咏春拳当代掌门,叶大师的关门弟子!
“阿标,香港最近闹得有些不像话呀?”老头轻轻呷了一口茶水,又撩了眼张光标,说,“你们黑龙堂没有掺和吧?”
“没有,绝对没有。”张光标赶紧站起身来,连声说道,“梁老,我不敢瞒你,的确有不少堂口掺和进去搅风搅雨,不过我们黑龙堂绝对没有一个人参与其中,这点儿立场我们还是有的。”
“对喽,这就对喽。”老头笑着点头,又道,“那些学生不懂事,听信外人煽动起来闹事,我们管不了他们,可是道上的弟兄,却必须把立场站正了,屁股绝不能坐到外国人那边。”
“是是,这都是美国人煽动的,大家都知道。”张光标连声说道,“那些学生是被利用了,可笑他们还口口声声说,要为香港争取未来,像他们这样搞法,香港哪还有未来?”
老头放下紫砂茶壶,笑着问道:“那你今天来?”“啊哦,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给梁老您请安。”张光标先是送了一顶惠而不费的高帽子,然后又说,“再一个就是,杜老板得罪了江湖上一个朋友,今天晚上我会让人请来希尔顿大酒店,想请梁老掌掌眼,看看是哪个宗门的弟子?若是哪个相熟宗门的弟子,还得请梁老出面,化解这一段小小的梁子。”张光标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出来,如果梁老也不认识那个大陆学生,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直接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