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没封,否则别人该说我不懂管教下属——”夏如画数次起身又被他按回床榻,她生气的拍开他的大手,说:“我躺累了,起来坐坐不行吗?”
赵谨言一怔,移开目光有些不悦,会躺累的估计这天下就她一人了。
恭王妃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不禁失笑,她识趣的说:“我去看看莲荷煎药如何,画儿你乖,谨言也是关心你罢。”
“他要关心我就不会两手空空的来探病,这么大的人,你懂不懂礼数。”夏如画目光嫌弃的说。
赵谨言愠怒的气红了脸,拿出油包里的糕饼直接往她嘴里塞,吃!成天就知道吃!
恭王妃又是掩嘴失笑,识相的退下,让出空间给他们。
夏如画睁了睁杏眸,咬住糕饼口齿不清的问:“尚品阁的?”不是珍品她可不吃。
“对!你最钟爱的陈师傅亲自做的桂花芙蓉糕。”对她挑剔的口味熟悉得很,赵谨言无奈极了。
杏眸弯着好看的弧度,夏如画这才抬手接过糕饼,甚至将他手上余下的糕饼全数夺过来,摇头晃脑的吃得津津有味。
忆起先前与恭亲王的闲聊,瞧她一脸孩子气,哪像个该出阁的姑娘,不过他倒是早就该到了成家的年龄,只是……她能接受他的心意吗?
尽管两人相知相识已有三年之久,可她只把他当成同伴,在她眼里从未将他看作付托终生的伴侣,他不愿意自欺欺人,他的性子更不允许他自作多情,也许他是该好好的和她谈谈他们的将来。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啊!赵谨言抑制住想要告白的冲动,她的性格早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在还没改变她的想法前,他不能贸然行动,否则一旦被她贴上标签,那无论他日后如何努力都是枉然。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想尚书之子的案件,没想到你真是越来越有干劲了。”夏如画自以为是的猜测。
他俊目一暗,淡然的说:“是啊,我就是在想尚书之子的案件。”多希望他全家死绝!好端端的偏偏飞来横祸,不偏不倚的砸他头上,如今想想刚才填平尚书府之时仍多有阻拦,他可是皇子!险些继承大统的皇子,这尚书是老眼昏花还是吃了豹子胆,竟敢在他跟前叫嚣。
“其实吧,若我没猜错,那江黎应该还没死。”至少目前还活着,大约……吧。
“如何说?”
“那副骸骨不像是江黎的,从骨头的生长中看来,那是一副患有骨质疏松症的骸骨,江黎体壮,更是有无数的通房妾室,且她们个个都面色红润,红粉菲菲——”
“说与案件的关键词句!”赵谨言沉声打断。
“哦,自然,我不认为患有骨质疏松症的人不能在床上生龙活虎——”
“咳咳!”
“我的意思是说……啧啧,我说这些话又怎么了?还不让人说话了是吧?”他连番的打断让夏如画终于捉狂,她是说过他可以限制她的言语,可那是在她太得意忘形的情况下,帮助她恢复镇定谦虚,平复自己的激动,毕竟在这个古代很多人对她的言行都匪夷所思,也就是常常把她当做异类一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