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花梨,不轻不重的声音说:“花梨若是男子,这等心思我绝不敢妄动。可惜了,你父亲糊涂了一辈子,黄土埋到脖子根了也没干一件聪明的事。”
花梨把手伸到黑貂嘴边,跟鼎王搭话:“皇叔此言我倒是很赞同,何止我父亲呢,你老子不也是这样吗,到死也没干一件聪明的事情出来。”
把茶盘拿过来搁在中间挡住花梨不让她玩,这个侄女他是最清楚的了,一句话对不上就会要了这小东西的命。
继续逗黑貂玩,装作无心的样子开口问:“花梨就没想过要坐上拿把金镶玉的椅子吗?”
看似无心,实则有心。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花梨还猜不透,顿了片刻回答道:“可惜我既无兵权也无党羽,纵使有心也只能干瞪眼。”
鼎王哈哈笑两声,拆穿她说:“花梨的母亲是大漠公主,你此次回去,大漠各部族恐怕已经尽归麾下了吧。”
他已经都知道了,花梨也不在隐瞒:“你确实比我那个不成气候的哥哥要强多了,不过叔叔尽管放心,我只想给我母女留条退路,你们谁做储君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我也希望叔叔的游戏到此为止,否则,我保证会给予最彻底的反击。”
鼎王叹气,有些惋惜的说:“夜深了,你在此歇息一晚,明天我送你去宛城。”
花梨送他出去,回到床上倒下就睡。
然后,在宛城花梨得到了手中的木剑。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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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离歌回到驿馆,不敢有丝毫耽搁去找花梨;清婉夫人见两人有话要说,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把剑匣放在桌子上,告诉花梨:“我给你……师傅给你找了一柄剑,但是可能不是你想要的,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花梨跟离歌不同,她的见识和智慧都是数一数二的,剑匣里面是一柄什么样的宝剑她不知道,但这个剑匣的用料和做工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她却看得出来。而且这是慕晓语给她的宝剑,想来定然不是平常之物。
十分激动,伸手去打开剑匣。见到里面趟着一柄通体暗红色绘了很多符咒的宝剑,更加激动了;伸手去拿,却发现是一柄木剑,抖两下,问离歌:“你确定是师傅给我找的不是你上街见到玩具店里放了这个看起来很古老的东西就买来忽悠我?”
离歌一百万个冤枉,举起手来十分严肃的说:“我保证,是我跟师傅一起去一个老木匠哪里,亲眼看见他只用了七刀就做出这木剑,而且师傅还说这是天地造化的无双法器。”
花梨当然不是真的怀疑离歌,只是这样一柄木剑,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仔细端详,终于发现了怪异的地方,问离歌:“师傅又说是什么木材吗?”是的,木剑上的东西包括符咒她都认识,就是不知道木材是什么。
“是扶桑木;扶桑木是什么木头?我从来没有听过!”
花梨摇头,脸上的表情疑惑又怪异:“不知道,我也没有听过世间有这样的木材。”朝离歌挥手:“既然是师傅给我的,我就收下了,你走吧,叫我妈妈进来。”
离歌求之不得,立刻出去了。
清婉夫人进来,看到桌子上的剑匣和木剑,跟花梨打趣:“看来你师父也知道你不乖,只给你一把木剑。”
花梨没心情开玩笑,无奈摇头:“恐怕不是,妈妈知道扶桑木是什么吗?”
清婉夫人过来拿起木剑看了,摇头道:“不曾听过,我只认得出剑匣乃是上等金丝桃木,这扶桑木却从未听过。”
连妈妈都不认识,花梨就更加好奇了。对木剑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十分好奇,放回剑匣抱着就要出门。
清婉夫人拉住她:“不要去,你师父没有亲自给你,你去了也没用。”
花梨是好奇冲昏了头,听母亲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乖乖的坐下来,可好奇心就是怎么都按捺不住;拿着木剑左右翻看。
晚饭过后,慕晓语把离歌花梨叫道房里,给她们一人一沓她手抄的经书,是修道练剑的入门功夫。
对两人来说这是无价珍宝,高兴的拿在手里。
看她们的高兴劲,慕晓语也回忆起在汇枯禅院的时候每次三位师傅要教她新的法术她也是这样的表情。
往事涌来,对比当下惨境,不由顿觉哀鸿遍野,对她两说:“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起去参详吧,从今天起你们就开始正式修行,当珍之如生命之源,不可有一日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