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服务吗?”她的语气是在质问,她猜不透白泽打的什么算盘。
点点头,说道:“如果不太难的话是可以的;太麻烦的事情,你说出来就当是给这个世界留下的一个想念吧。”
慕晓语摇头:“没有了。”探口气,苦涩一笑,低声自语道:“真想告诉你:我到死都对你恋恋不忘。”
心里一阵绞痛,眼泪就要流出来。
背过身去,仰头闭眼把眼泪包裹住;舒缓一些,调试好心情转身问:“那么,我什么时候会死?”她之所以这么问,是觉得白泽不会现在就把她做成收藏品;他是个讲究的人,而慕晓语现在的样子做出来也一定是残次品。
“不知道,我并不想浪费时间告诉你;你也不必着急,该你死的时候自然就会死,这期间如果你的要求有什么变动也可以告诉我。”白泽的回答轻描淡写,大半是废话;却也给慕晓语吃了一颗定心丸,确定自己不会马上死,还是值得高兴的。
二人默了一些时间,大概过了两分钟,白泽走到慕晓语旁边与她并肩而立,说道:“你很有眼光,这个位置很不错,我有想过,等我死了也要放在这样的位置。”
“那你可不要活的太长,早点死能赶上跟我做邻居!”慕晓语笑了,是真的在笑;她突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白泽与她有约法三章,虽然最后放她离开的可能不大,但她还可以离开白泽山,去见识,去经历,去修炼!
“或许,能免于一死也未可知!”小声的嘀咕了一声,问白泽道:“你说过我可以离开白泽山,还作数吗?”
“当然,我所说的话字字铿锵。”朝前走了两步,背对慕晓语,顿了半分钟的时间,又说道:“既然你要出去,就去一趟有苏城,替我送个东西。”
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丝的异样,猜测要她去送的这个东西不是平常之物,至少对白泽跟那个人来说不是。而且这个东西肯定是白泽自己不好去送,也不愿托付给手下的那些妖精的一个比较尴尬的东西;所以才要假借慕晓语之手。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跟白泽讲条件的机会;必须要抓住,问他:“给你跑腿我有什么好处?”
“答应了的话,你就不是玩具,而是信使了,还不够吗!”
冷笑两声,十分不爽的说:“似乎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三叩九首五体投地以谢恩典。”
“你不会。”
“对,我不会。一旦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食你的肉,寝你的皮,骨头磨成粉做面膜。”
“想不到你清婉的面孔下生了一副蛇蝎心肠,真人不可貌相。”他连头都没回,也没有任何防备的举动,完全就不把慕晓语当做对手。
是的,她连让他感觉到威胁的资格都没有;即便在他的背后,她也没有勇气出手偷袭。半世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么的弱小。
无奈,苦涩一笑,叹息道:“反正我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吼出来还能舒缓心情。”
“我并没有兴趣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你想什么,可以放心大胆的想。”转过身来,伸手挑起慕晓语的下巴,一脸坏相说道:“有思想的玩具更能让人喜欢;你若真能杀了我,又有何不可呢!”
与他四目相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认真的看他,这张脸棱角分明,阳刚俊朗,嘴角那一抹亦正亦邪的笑容更增加了魅力;即便是常年戏水的慕晓语也着了迷,痴痴的由他这么勾着,闭上了双眼。
白泽的表情已经不单单是嫌弃了,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只能是‘恶心’;甩开她转身就走。
慕晓语脸颊绯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恨不得自己扇两个大耳刮子,把花痴彻底打掉。
在她百感交集的这段时间,白泽已经走出去很远。这个地方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疾步跟了上去。
离开知语宫,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叫‘东江温柔亭’的山亭之中。管它叫温柔亭,确实是名副其实;青砖铺地,白玉雕栏,琉璃覆顶,六根柱子鲜艳欲滴;飞檐翘角上的银铃在风中摇曳,叮叮当当宛如美人的痴笑一般。
矗立在江边极目远眺,可以看见‘东江温柔亭’不止一处;但都不如但都不如眼前的这个‘温柔’,或显得苍老,或不够精巧,或过于张扬,或不够大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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