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滚!”我松开踩住他皮箱的脚,踢了一脚。
皮箱下面有轮子,顿时向台阶下面滚下去,贺一炀狼狈地去追他的箱子,我趁机用力关上大门。
我外婆的别墅也被他们搞得不像样,表舅妈天天带一大堆人回来打麻将,吸烟吸的把天花板和墙壁都给熏黑了。
这个房子外婆挺喜欢的,偶尔会来住一住。
我没让他们把这里恢复原样就算我心慈手软了。
警察临走前跟我说:“如果他们再找麻烦的话,你就报警。”
我送警察离开,坐在沙发上好一会没动弹。
富忻城去厨房找了瓶水给我,我发现他瘸的比刚才更厉害了。
“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他说:“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身经百战的。”
以后,更是有无数场仗要打,怎么能脆弱?
我记得,外婆有年过生日,吹蜡烛的时候感慨地自言自语:“真不想过生日啊,希望我的年纪就这样停住,我多撑几年,臭丫头就少战争几年。”
那时候没有这个意识,总觉得外婆在危言耸听。
现在我才感觉到,未来真的很艰险。
贺一炀一家暂且不说,偌大的简氏管理起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在别墅里坐了一会,富忻城说明天他会让装潢公司过来看一看,把房子重新装潢。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要把贺一炀一家的气味从这个房子全部消除掉。
回去的路上,我难得的沉默寡言。
我不想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
富忻城一直在找话题跟我聊,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是就提不起兴趣。
我把车在一个湖边停下来,跟富忻城说:“我想过去坐坐。”
他跟着我下车,陪我在冻死人的湖边坐下来。
真是冷啊,我一仰脖子,冷风就灌进来。
富忻城立刻解下围巾给我围上:“上次我送你的围巾呢,这么冷的天你出门应该戴围巾。”
“太丑了,我扔了。”
“下次送你好看的。”
“我富可敌国,你以后还得给我打工,别穷大方。”
“好的,老板。”
我整个脑袋都缩在富忻城柔软的羊毛围巾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偷窥外面的世界。
明天公司开大会宣布我董事长的身份,跟新皇帝登机一样。
所以,我真搞不懂我惆怅个什么劲。
我不说话,富忻城也不说话,默默地陪着我坐着。
“富忻城。”我坐久了浑身冰冷。
“嗯。”他哼了一声表示在听:“我在。”
“以后做我下属就好了,别离我太近。”
“为什么?”
“我是一个很无情的人。”我从他大围巾的缝隙里很猥琐地看他:“我老公救我,我还让他坐牢。”
“你肯定有你的理由。”他说。
“切。”我很不以为然:“我说什么你信什么?你没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