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一炀的嘴里,我第一次觉得爱情这么恶心。
若不是容衍及时冲进来抱住我,我已经抓到了挂吊瓶的铁架子准备朝他打下去了。
容衍把我从门口拖走的一霎那,我看到贺一炀看着我的眼神。
我说不好那是什么眼神,反正我看着不像是人类的眼神。
我被容衍拖出贺一炀的病房拖进了电梯,我甩开他气喘吁吁:“你管我打不打他?”
“打他能解决问题?”
“早知道...”我怕电梯里有能收声的摄像头,就闭嘴没继续往下说了。
贺一炀想策反我,离间我和容衍。
他不用那么费心机,我和容衍之间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好。
我们是表面上和谐,实际上暗潮汹涌。
我们先去了派出所做笔录,然后回到外婆的别墅。
火已经扑灭了,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惨,外面烧的很黑,里面被水冲的乱七八糟的,但是还没完全烧进屋子里面去。
法医来得及时,还没有烧太久。
西门抱着小轮胎潸然泪下:“我的包包和手机还在楼上,这下死定了。”
这个死女子,我还以为她心疼我外婆的房子。
警察不允许进屋,他说火还没有确认完全熄灭,再说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什么被烧毁,万一进去会被烧断的房梁柱子砸到。
所以,我和西门面面相觑。
我唯一的住处也毁了,现在天下之大居然没我容身之处。
我仰天长叹,法医说:“去我那里吧。”
“呃?”我精神一振:“你住哪?酒店?”
“不是。”他仰头看了一眼楼上的窗户:“行李什么的先别拿,等到房子安全了,到时候再说。”
所幸的是,我家的车在车库里没烧坏还能开,我开车跟着法医的车。
我猜的是,前几天我赶西门走,法医也走了,估计他是租了个房子住,现在我们都得跟他去住出租屋。
如果环境特差我肯定不去住,我宁愿去住酒店。
虽然外婆的案子没有结束,我也没有洗脱指使司机撞陶俊程的嫌疑,但是外婆留给我的钱我可以用。
所以,我现在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婆。
我跟着法医的车拐七拐八居然拐进了一个相对古老的富人区。
西城的房价都高,除了城中村和郊区,市区的房子只要是市中心基本上都是富人区。
不过,在二十年前,富人区相对集中在这一块,这里都是公园别墅,就是说公园式的环境,小区里还有一个超大的景观湖。
我忍不住跟西门攀谈:“法医这么有钱吗?他住在这里?”
我开始盘算解剖一个尸体给多少钱,住这样的地方得解剖多少个尸体才行。
西门昏昏欲睡,避而不答。
法医把车停在一栋别墅的花园门口,我也跟着停下来跳下车,仰望眼前的建筑。
能看出来是十多年前的房子,那个时候特别流行哥特式建筑,房子都建的跟教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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