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一郡比起来是丝毫不差,只是,却又分明感觉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不少路人神色带着忧虑和沉重,仿佛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就在众人满心狐疑之时,前方行来一队人马,领头的中年男子高声招呼了一下,乌拉天河便笑应了一声,带着人马赶了过去。
来人乃是乌兰族的族人,出身乌拉家,名叫乌拉大武,他在这边族圣地任职,也是接待众人的官员。
乌拉大武甚为热情,丝毫也未有介意家族之别,爽朗的和众人打着招呼,尔后领着众人朝城北的住所行去。
一边走,乌拉天河便询问起这城中异常的氛围来,这话一说,乌拉大武眉头便微微皱了皱,摆摆手示意这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边族之地辽阔,人口相对又少,所以纵然是边族圣地,住处亦是大有可选,众人所暂住的地方地势颇高,屋后更有路可沿山而上,登到山腰之地一览风光。
待到手下人都去搬运行李,这前厅里所剩的都是乌兰族有所身份的人,乌拉大武这才神情凝重的说道:“前几天大祭司夜观天象,说天月染血,只怕是血月将临。”
“什么,竟有这等事情?”乌拉天河大吃一惊,诸边族人皆是脸色大变,就连乌拉孤虹和巴彦青山这两大强者也不例外。
沈辰自是心头狐疑,不由问道:“血月是什么东西?”
早在刚才入城时,乌拉天河便介绍过沈辰的身份,听到沈辰发问,乌拉大武便肃然说道:“沈公子你在我边族呆得不久,所以并不知道血月之事。这血月乃是百年一现的大灾之象,在我边族历史上,从六百年前出现过第一次以来,每隔百年左右的时间就会出现一次,而每一次,我边族之地都会发生巨大的灾难,第一次是北方一座城池突然间塌陷,死亡足有上千人,第二次是南边出现一场瘟疫,死伤者也有上千人,第三次,是西边突然出现了大量的凶物,凶物发狂攻打一个部族的营地,造成上千人死亡……”
乌拉大武细细说来,众人神色皆是悲痛,沈辰等人则是恍然大悟,边族人的人口本来就不多,一个部族也就几千人,小的甚至只有几百之数,上千人的死亡对于边族而言自然是极为重大的事情。
沈辰叹道:“原来这血月乃是大灾之象,也怪不得城中的民众如此忧心忡忡了。”
乌拉大武说道:“大祭司窥得这异象之后,派人禀告给族长,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族长严令不允许消息外传,但不知怎么的,这消息就传了出去。”
“那眼下这该如何是好?族长可有对策?”乌拉天河不由问道。
乌拉大武便道:“据我所知,族长已经派人前往各部族通知,希望各部族能够加强戒备,防止有意外事态发生。只不过,这天灾只怕非人力所能阻挡呀。”
众边族人便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木哈扎雄叹道:“这天灾要来,毫无征兆,只凭着血月出现,又不知道灾难具体发生在哪个日子,哪个地方,这要如何防范?那如今这勇者大会又要怎么办呢?”
众人便都朝着乌拉大武望去,乌拉大武便说道:“族长似也为此事烦恼,但我听说大祭司亲自去见了族长,说如今为了稳定人心,勇者大会是万万不能推迟,而且,此事关系到如何应对眼下大战的局势,更不能拖延。”
众人便都点点头,深以为是,乌拉大武说道:“这血月之事自有族长和大祭司会去处理,我们就不要多想,好好的参加好这场大会好了,你们还算早到的,恰可休息几日。”
说罢,他又朝着沈辰一笑道:“在我们边族历史上,并没有中土血缘的族人参加勇者大会,想来必会有人有所非议,不过,我们边族人最尊重强者,沈公子既能成为我乌兰族的勇者,此一战也必定能够为我乌兰族赢得荣誉,消除众人的异议。”
“晚辈自当尽力。”沈辰拱拱手。
于是,众人便都散去,各往各的住所,走了几步,萧蝶便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这血月的事情真够奇怪的,天月只有一个,如果月色如血,那在中土也应该能看到才对呀,怎地没有出现过血月的记载。”
慕容瑶便说道:“血月即为天地异象,若其影响的范围仅在这边族之地,那所见者也只有边族人,我们中土看不见反倒正常。”
萧蝶便恍然大悟,随口说了句道:“只希望这灾难莫要降临在这圣地,否则可就麻烦了。”
这自是无心之言,但不为何,沈辰心头陡地一沉,仿佛有着什么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