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等人都早聚集在。
如今再见沈辰,几日前沈辰前来请求调兵的景象又好似重现一般,当日众人肆意嗤笑,认为必定断了少年后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哪知他无声无息突然间来了这么一手。
夏侯军坐在上位上,脸色阴沉之极,他堂堂大都尉,十年之功未有建树,山贼屡讨不灭,更没有一次攻到过独狼谷,哪知这少年居然把这独狼谷给一窝端,不仅耗时短暂得足可忽略,其人马也仅仅五百之数,而其功绩却倍显卓越,竟然连三大当家都一个不剩的活捉了回来,这让他脸面何存?
沈辰手上还有一头叫矿魇的凶物,若有此物攻寨,那拿下独狼谷也并非不可能,毕竟,若是夏侯军亲自领军攻到独狼谷外,就算只有五百人马,也有信心拿下此寨。
不过,这仍然不能解释沈辰如何将五百兵力在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带进深山。
此时,沈辰身后的士兵已经将一箱箱战利品抬到厅内,打开来,里面银光闪闪,各种珠玉瓷瓶字画,应有尽有,其价值足有数十万两之巨。
“这就是你从独狼谷搜集回来的战利品?这独狼谷为祸十年,就仅仅只有这一点东西?”夏侯军一脸冷然的问道。
沈辰便答道:“这自然不是独狼谷所藏的所有,仅仅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不过,我军攻下独狼谷已是涉险深入,所以不宜久留,否则若惊动了周边的山贼,只怕遭到围攻,后果难测。所以这时间紧迫,便匆匆收集了些战利品回来。”
这话回答得倒也是合情合理,让夏侯军一时间也找不到破绽,而独狼谷被攻陷,剩余的物资自然会被其他山贼所瓜分,想要重新寻回自然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又怎会料到沈辰大胆的将价格昂贵之物都悄悄收了起来。
他又冷冷问道:“我且问你,你是如何躲避过山贼的眼线,带着五百兵士抵达独狼谷的?”
“这多亏了袁大人练兵有素,大人当也知道,青川多山,这在山间行路,要不被人发现,要发现敌人眼线,那是相当有技巧的,恰恰袁大人对这技巧娴熟得很,手下士兵们倒也卖力,于是咱们悄悄而行,大概是运气好,才能够安然抵达独狼谷。”沈辰自不会泄露底牌,随意捏造着谎话。
夏侯军听得眉头一皱,他当然知道沈辰这话只怕不尽然,郡府军中猎户子弟并不少,很多都精通深山探物寻人之术,然而纵然如此,也未曾顺利进入大山深处。
但沈辰既然不答,再如何询问也询问不出个结果,他心头更生不快,脸色一沉,一拍椅子道:“沈辰,本官曾问你你对付千岛寨有何策略,你遮遮掩掩不说,如今突然给本官来了这一手,你莫非一直都是在糊弄本官!”
沈辰连忙回道:“大人误会末将了,末将对于攻打千岛寨确实没有确切的策略,所以便想着先行攻打一下周边势力,或可让其露出破绽。再说,这攻打独狼谷并非用了什么复杂的策略,仅仅只是探路而上,趁夜而袭罢了,何来糊弄大人?”
夏侯军被说得一时语塞,气不打一处来,却不知道该如何训斥这少年。
这攻下独狼谷是何等难题,偏偏在沈辰说来是轻描淡写,却又找不出丝毫可以反驳他的话,毕竟事实似乎正如沈辰所讲,就是避过山贼耳目,抵达独狼谷,找寻时机进攻而已。
话是如此简单,但曾经屡次发动围剿的夏侯军和诸都尉又岂不知道这其中的难点所在,偏偏沈辰就是那样简单的把独狼谷给攻打了下来。
只是众人又岂会知道,沈辰为了攻下独狼谷而耗费的心血,悄悄潜入山贼之地本身就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而要在短短时间内借山贼为跳板,获取赫连豹的信任,建立黑市,更是非凡的魄力和智慧,正因为沈辰能常人所不能,才能够做出如此惊人之壮举。
“那你攻下独狼谷之后,可还有什么策略?”夏侯军厉声问道。
“末将还未想好,或是等等看,或是再寻其他目标,不过这军情紧急,兵贵神速,可能末将在有所举动前不一定能即使禀告大人。当然,大人若是能够派兵协助,那末将自是信心大增,必定有时间来禀告给大人。”沈辰说道。
“哼!”
见到沈辰故左右而言他,夏侯军勃然大怒,一声厉啸道:“你以为你立下这功劳就有资格调兵了么?本官告诉你,你休想调用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