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消我心头之恨!”她忽的眼珠子一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去通知山府中的所有贺客,说我请他们到后花园看好戏。”
……
山府的一间客房内,肖香望着两位重伤昏迷的兄长,黯然伤神。
大哥重伤,二哥断腿残疾,全由自己而起,如今又累的一位不知名的英侠被战灵小组抓起来,自己却无能为力,她深感自恨自责。
突然房门打开了,父亲肖万全走了进来。肖香连忙起身问道:“爹爹,怎么样了?打听到他被关押在哪儿了么?”
肖万全摇头道:“没有,他应该被关在听香院里。那里四下全是高手,我也进不去。我刚才去见了神龙帮的几位长老,请他们给予帮助,可是听香院似乎在举行什么活动,便是几位长老没有郡主同意也不敢进去。”
肖香沉吟半晌,忽然道:“咱们自己去觐见郡主,求她开恩吧!”
肖万全苦笑道:“咱们肖家虽在白石城算得上一些头脸,在战灵小组眼中,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先不说郡主未必肯见,她便是开恩接见,我们拿什么求她放人?”
肖香咬着嘴唇道:“我去求她,只要她肯释放恩人,香儿愿给她为奴为婢。”
肖万全大吃一惊:“香儿,不可胡闹。待爹爹再去走动一下,或可有转机。”
肖香正色道:“爹爹,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时若不是他挺身相助,两位哥哥势必要遭到那恶人的毒手。他救的不止是香儿,还是咱们整个肖家。只要能将他救出,香儿别说为奴为婢,便是血溅当地,又有何妨?”
肖万全大是欣慰,摸着女儿的头,笑道:“好,我肖万全生有三子。你大哥沉稳有余,气魄不足,你二哥儇薄轻佻,难堪大任,只有香儿你不但知书达理,更大有男儿慷慨豪迈之风,有女如此,爹爹这一辈子已无遗憾啦!”
肖香羞涩的低下头:“两位哥哥这些年为家族做了许多事情,功不可没。香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全凭一腔热血,不但毫无用处,反给家族惹来灾害!”说到这里,不禁眼眶红了。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肖香走过去开门,只见一位青衣小帽的家丁恭敬道:“郡主邀请肖家几位大人去后花园看好戏。”
肖万全皱眉道:“郡主邀请我们去看戏?什么戏?”
那家丁道:“小人也不知,郡主如此吩咐下来,咱们做跑腿只是原话转述。”
肖香道:“还请了那些人?”
家丁道:“山府中所有贺客,都在邀请之列。”
家丁说完退去,肖香和肖万全面面相觑,不知道郡主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肖香心中一动,道:“爹爹,趁此机会,说不定有机会觐见郡主。”
肖万全道:“不错,咱们这就过去。”
父女俩略作打扮,便向后花园而去。肖香担心再遇到棒如意那样的人,凭空惹来祸事,索性用纱布将脸蛋蒙了起来。
郡主果真邀请了山府中的所有贺客,一路上肖氏父女遇到数十人,都是往后花园那边去,大家都在讨论着郡主请他们看什么好戏,兴致盎然。
来到后花园,只见草丛中已有近百人聚集。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整座花园热闹鼎沸如街市一般。有几位战灵小组的成员在接待贺客。让贺客们以一座假山为中心,围成一个圈子,看样子,那所谓的好戏,待会儿就要发生在假山四周。
不久,只听一道中气十足的喝声传来:“郡主驾到!”
原本吵杂的场地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转头望过去,只见郡主一袭紫衣,腰缠金鞭,在一大堆人簇拥下,众星拱月般盈盈而来。
“参见郡主!”所有人下跪拜见。
紫芸淡淡道:“都起来吧!”她转身走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下,神龙帮等长老帮主才鱼贯而来,分班序齿的坐下。
紫芸清脆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飘满整个后花园:“好戏即将开始!从现在起,各位就不要大声喧哗,最好一点声音也无。”
郡主如此说,自再也没人敢公然冒犯。霎时之间,整个后花园安静的落针可闻,一阵风吹过,沙沙声中不绝。
肖氏父女见如此大好良机,倘若再不去拜见,好戏结束后,郡主未必肯理睬。两人对视一眼,走出人群,在郡主面前跪倒:“白石城肖家家主肖万全,携女肖香参见郡主。”
“白石城?”紫芸讶异的打量着两人。许笑笑和白凌都是出自白石城,如今两人都在龙香城静修,这个一次出现两大十级灵脉的小城,她印象很深。还有一个令她不得不记得这个小城的是,这个小城也出了一个曾当众侮辱她的废脉人。
她淡淡道:“起来吧,有什么事快说,好戏要开始了,耽误不得!”
肖万全本还想委婉点表达,一听好戏要开始,不敢多耽搁,只得开门见山道:“启禀郡主,草民原不敢擅问郡主事情。但……但事关草民一个救命恩人,还请郡主示下。”
紫芸微微点了点头。
肖万全道:“四日前郡主曾抓了一位戴面具的男子,草民想问此人是否当真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紫芸一怔,显是没想到这两人竟是为了他而来。她秀眉微蹙:“他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肖香低首道:“是,他于我们肖家有再造之恩。”将当时酒楼里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紫芸冷笑道:“看不出来他还有些侠义心肠,专救被人欺负的小姑娘。”
肖香道:“肖香不敢欺瞒郡主,请郡主明察!”
紫芸缓缓道:“无论此人有什么罪过,岂可因你们一句话就此放掉?”
肖香轻咬着嘴唇,道:“我们肖家愿出所有,民女肖香亦愿为奴,只请郡主释他之罪!”
肖万全听了,不禁苦笑。来之前还专门提醒她,不可再说为奴的事情,谁想一临场,这丫头又说出来了。但眼下郡主就在眼前,他自是不敢阻挠,只得暗暗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