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恢复记忆倒是有可能,不过需要手术,把脑海里的血块拿出来。但是从医生的角度我还是不建议病人手术,因为风险很高,如果失败了病人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而且病人现在的状态很好,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更不会影响到生活。你们可以把他过去的事情一点点讲给他听,虽然想不起来,却也算是有回忆了。”
送走医生之后,盛薇和许笑笑隔着病房的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陈伟霖,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看着陈伟霖,他们都知道应该怎么做选择。风险太大,没有人想让陈伟霖再次承受那么大的风险。
“我曾经说过,如果陈伟霖醒过来之后,我不会再阻挡你们在一起。现在陈伟霖醒过来了,他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事情,但是我相信,爱是忘不掉的,感觉是忘不掉了。在他昏迷的时候,你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不会不知道。其实他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未尝不好,你们重新开始,我盛薇说道做到。”盛薇看着病床里的陈伟霖,不舍得说道,那是她的爱人,可是现在却要亲手让给别人。
“盛薇......”许笑笑看着一脸不舍的盛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实她没有想过陈伟霖苏醒之后要怎么办,她只是一心想让陈伟霖醒过来,现在盛薇提起这个话题,许笑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毕竟和陈伟霖在一起是她曾经的梦想,中间也曾放弃过,迷茫过,可即便是这样,现在两个人还能够在一起,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许笑笑,现在陈伟霖醒了,那么陈伟霖的公司就交给你们两个人了,好好照顾他,祝你们幸福。”盛薇转身看着许笑笑说道,说完,便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你不进去看看他?”许笑笑没有想到盛薇会说出这样的话,许笑笑知道,其实盛薇的心情和自己一样,盛薇舍不得陈伟霖,可是她如今却放弃了这个机会。
盛薇背对着许笑笑说道:“现在看到他没事我就放心了,公司还等着我再开会呢,我就不在这里呆着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说完,盛薇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其实盛薇也只是害怕自己在这里多待一秒,就会更舍不得陈伟霖一分。所以她只能决绝的离开,才能够让自己不后悔这个决定。一直以来,想要的她绝不放手,可是现在她选择了成全,她曾经剥夺了两个人的爱情,现在她还回来了,希望还为时不晚。
许笑笑看着盛薇消失在尽头的背影,自然明白她的不舍,她对陈伟霖的爱许笑笑一直看在眼里。深吸了一口气,许笑笑走了进去,在这病床上一脸迷茫的陈伟霖笑笑说道:“医生说你忘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现在呢我就把那些事情全都告诉你,你要用心听,因为我只会说一遍。”
看到陈伟霖点了点头,许笑笑才开口说道:“你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公司的老板,我呢,是你的小秘书,当然呢,在你昏睡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公司一直是我帮着你管的,现在你醒了还是由你接手。一会儿会有人把公司的资料给你拿过来,你有什么不懂的问她就好。”
“还有啊,这些天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的,所以为了答谢我呢,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好好管理公司,要是等哪天我知道了公司的业绩还不如以前了,我就让你继续昏睡。”许笑笑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像陈伟霖不听话就会把他吃了一样。
“那刚才站在玻璃那没有进来的那个女人是谁啊?”陈伟霖忽然开口问道,原来他刚才都看见了,只不过因为病房的隔音效果太好,陈伟霖没有听清连个人再说什么,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两个人的谈话一定和他有关。
陈伟霖果然是陈伟霖,许笑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尽让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的说到:“那个人啊,她叫盛薇,是你的妻子。她很爱很爱你,在曾经你也很爱很爱她,你们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对,在你昏睡的时候她天天都来看你,所以啊,现在你没事了,一定要好好对她。”
陈伟霖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结婚了,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许笑笑说的话,他完全相信,根本就没有怀疑过,许笑笑给他很亲切的感觉。
“那你呢?”陈伟霖想了想问道,许笑笑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可是却唯独没有她自己的位置,不禁问道。
只是看到许笑笑离开的背影,陈伟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空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生命里抽离了一样痛
许笑笑笑着说,“我最喜欢某城,那里没有山没有水,没有迷人的风景,可是那里却有我的青春,还有我的爱人。”
只是后来,许笑笑再也没有去过某城。
因为她听说,陈伟霖过的很幸福。
十年之后,陈伟霖不过才二十四岁,二十四岁就能与族中那些耄耋长老们平起平坐,是多么的令人惊叹?他的天才,早已让他成为白石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整个白石城都在拭目以待今天的到来。
陈伟霖对着族中的子弟们微笑点头,径自入厨房进餐。早餐异常丰盛,陈伟霖不急不缓的吃完,回到院子里,发现众长老和父母都已在等候。十几辆精致的精兽舆车整齐一排,少年们分班排列,听着长老的训话。在整个杨家,敢这样迟到的,也只陈伟霖一个人了。
陈伟霖给家族长辈们行礼,杨凡望着愈发挺拔俊朗的陈伟霖,大是欣慰。洛晴将儿子抱在怀中,温柔疼惜道:“昨晚睡的好不好?今早的早餐吃得惯不惯?我听说你昨天在树下淋雨,好好的,干什么淋雨?若是中了水毒,今天岂非要大受影响?”
雨是因太水星水系能量过剩所致,过多的淋雨,会中水毒。人类在这个世界生存了不知多少年,早已对这些毒产生了一些免疫,只要不过量,都不会有问题。昨天下雨时间很短,水毒又不厉害,因而并不能威胁到陈伟霖。
洛晴一连串问出许多问题,似是生怕儿子有一丁点儿不顺心之处。陈伟霖心头愈发古怪:“妈妈以前对我虽然怜爱,却也不至如此当众流露,她是怎么了?”他微微抬头,见母亲眼眶微红,那股母子情深的爱怜较之往昔更多了深刻的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