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京城的李食记,那是老字号,迁都之前就有了,颜姑娘是李夫人的千金,对了,说来也巧,李夫人前面的那个夫君也是姓颜,与您五百年前是一家。”管家越说越兴奋,差一点就要手舞足蹈起来。
颜昭石面如死灰,后退了几步,用力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不可能!”
管家脸色一沉,刚好看到有两名穿着短打的大汉走过来,他连忙招手:“两位大哥,有事一问。”
两名大汉走到面前,问道:“何事?”
管家看一眼颜昭石,得意洋洋地问道:“两位哥哥是漕帮的英雄吧,请问定国公的新夫人,与贵帮可有关系?”
根本不用去问,在码头上看到这个装束的,肯定是漕帮的人。
那两人也看了看颜昭石,见像是个有点身份的,便说道:“这还用问吗?谁不知道国公夫人是咱们大当家的亲妹子啊。”
“那京城的李食记呢?还有咱们清河宴的酒铺子呢?”管家又问。
两人笑道:“你这老小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李食记就是李夫人开的,至于清河宴的酒铺子,当然是表小姐颜姑娘和黎大当家合开的。”
管家笑得见眉不见眼,忙道:“谢谢两位哥哥,改日请哥哥们吃酒。”
颜昭石却已经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了,他再次后退几步,险些摔倒,被一只纤纤玉手扶住。
“相公,你怎么了?”田珍珍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颜昭石忙道。
刚刚管家说的那些话,田珍珍听到了一半,她看着另一条船上正在甲板上挥手告别的女眷,很是羡慕:“她们是到京城去的啊,妾身还没有去过京城呢,对了,刚刚那人说清河宴的总售卖是位姑娘,哎呀,这姑娘可真厉害,这得赚多少钱啊,她娘还是国公夫人,唉。”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她还是个年轻姑娘,要嫁给一个能当自己爹的半老头子,还要想尽办法,原本觉得这门亲事也还算好,谁想到那个死老太婆那般不是东西。
想到郭老太太,田珍珍有了怨气,见颜昭石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田珍珍更加委屈:“那位李夫人是二嫁,还有个那么大的女儿,想来年纪已经不小了,竟然还能嫁给国公爷做夫人,唉,她的命可真好。”
颜昭石猛的转过头来,倒是把田珍珍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颜昭石这样的目光,这眼神,竟然像是要杀人!
颜昭石厉声说道:“他们胡说八道,李氏那种粗鄙不堪的市井女子,何德何能被定国公看中,他们说的全都不对!”
田珍珍吓坏了,连连点头,怯生生地说道:“相公,妾身说错话了......”
田珍珍的一只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肚子上。
颜昭石的目光也落到田珍珍的肚子上,他忽然又有了底气,李食记一定是卖给了别人,那位李夫人一定不是李绮娘,至于颜姑娘,只是巧合,都是姓颜而已。
再说,即使李绮娘真的二嫁嫁给了定国公齐慰,她也是个生不出儿子的。
而他,颜昭石,不但娶到了年轻漂亮的田珍珍,而且还能一举得男,他马上就要有儿子了!
想到儿子,颜昭石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