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那个时候,他根本不敢出来做案,虽然你让整个欧阳家的人,全都认定二老太爷与刘全儿合谋拐带了你,可是刘全儿根本就不是当年的那个拐子,你既然能找到刘全儿,肯定也早就知道这些事,我说的没错吧。”
福生终于抬起头来:“刘全儿本就是个拐子,他罪大恶极,再说,他也没有招认拐我的事,他招供的那些孩子里,并没有我,至于欧阳家的人如何认为,这是他们自己的猜测。国公爷,刘全儿的这件事,我没有做错。”
齐慰看着他,目光深邃:“继续说。”
福生深吸一口气,身子又挺直了一些,他继续说道:“至于二老太爷,我用柳记寿材铺试探过他,他做贼心虚,果然上当,还真的跑过去看了,刘全儿拦下他的骡车时,也只是说要和他谈谈探花郎家小公子的事,他担心刘全儿在闹市里喊叫出来,立刻便让他们上车了,若是心里没鬼,他会这样做吗?国公爷,我坚信当年我被拐走,几乎害得我家家破人亡的人,就是他。我若是假装不知道,他为了遮盖昔日罪行,很可能会对我再下毒手,国公爷,我这样做,只是先下手为强,只是报仇,只是......我只是让他在死后受到审判,若说有错,那就是连累怀安郡王,还有就是教唆刘全儿给了一小部分的假口供。”
齐慰冷笑:“我让你跟着先生读书,你的书读得不怎么样,口材倒是大有长进。”
福生偷眼去看,见齐慰说话的口气虽然严肃,但是眼底却是一片温和,便知道这件事要翻篇了。
果然,齐慰说道:“郝冲已经回军营了,就罚你去巡街吧,明天便到五城司报道。”
“属下领罚,谢国公爷的赏。”
福生郑重地嗑了一个头,又看看齐慰的脸色,见齐慰不像是要继续罚跪,便悄悄站了起来。
“我让你起来了吗?”齐慰说道。
“老板娘要离京了,我想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福生老实又乖巧。
“离京?她们要离京吗?”齐慰一怔,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嗯,老板娘与姐姐相认了,听我祖母说,她们前阵子就准备南下了,后来出了这么多的事,行程便耽搁下来了。”福生答道。
齐慰眉头紧锁:“她的姐姐?她还有姐姐吗?”
当初他便让人查过,李绮娘的养父早就去世了,兄长扶灵回乡时遇险,生死未卜,已隔多年,想来也已不在人世。
李绮娘哪里来的姐姐?
福生连忙点头:“老板娘有姐姐,是她的亲姐姐,当年船行江中遇难,姐妹失散,直到一个多月前才亲人团聚。老板娘在旧京原本就有铺子,现在旧京的局势已经稳定了,她迟早也是要回旧京的,现在能和姐姐一起回去,自是更好。”
“这些事你是何时知晓的,为何没有禀告于我?”齐慰声音威严,竟是比刚才质问刘全儿案子时,还要严厉。
福生下意识地缩缩脖子,这是怎么了,他又闯祸了?
不会吧,二老太爷那么大的事,也能翻篇,怎么老板娘离京这种小事,看国公爷的态度,倒像是他犯了大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