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来反驳他,而且竟然还敢打他!
李绮娘没有理他,走到铺子门口,她指着头顶的牌匾说道:“诸位街坊,这李食记三个字不是我自己取的,这是我老李家祖上传下来的,我家是开酒楼的,是当年我爹觉得颜昭石虽然家里穷,但他是个读书种子,便将我许配给他,我陪嫁有酒楼有庄子,这些年来他们颜家一大家子全靠我养活着,现在看我父兄不在了,想要害死我和女儿,见没有害成,又生出这种下做的法子,想要休了我,不但谋了我的嫁妆,就连我们母女赖以谋生的铺子也要抢走,街坊们,我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还知道一个理字,我就是想要问问街坊们,这种事能不能打官司?”
人群里立刻有人大喊:“能,告死他!”
“长得人模狗样,原来是个吃绝户的!”
“斯文败类,他那嫂子和弟媳妇也不是好东西,没听老板娘说吗,一家子想要掐死她,假装是自杀,这是人吗,这是畜牲!”
“等等,我好像听到女儿病了,他担心把病气过给通房,所以把女儿留在逃难路上了?这兵荒马乱的,女儿还比不上通房吗?这是精虫上脑,为了通房不要亲闺女了。”
张五嫂狠狠啐了一口,骂道:“告他,到衙门去告他!”
李绮娘大声说道:“好,既然能告状,那我就去告颜昭石宠妾灭妻,颜家女眷杀人未遂,颜家满门坑蒙拐骗,吞没私产!”
说着,她拿起那封休书,轻蔑地晃了晃,转身看着颜昭石,将休书撕得粉碎,朝着颜昭石一扬手,纸屑纷纷洒到颜昭石的脸上身上。
人群之中一个妇人大声叫好,其他人也跟着叫好。
颜昭石自持读书人的身份,平日里从不踏足这种市井之地,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氏却不一样,她家和颜家是同村的,她娘是村子出名的泼妇,若不是她娘太泼,十里八村都不愿意和她家结亲,她也不会嫁给穷门穷户的颜家。
她今天之所以要来,就是冲着报仇来的。
女人最怕什么?当然是名声,所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毁掉李绮娘和颜雪怀的名声。
现在看到李绮娘气焰高涨,围观的人全都站在她那边,颜昭石连个屁都不敢放,孙氏气得咬牙切齿。
“你们别让她给骗了,她不守妇道,带着女儿在外面不知道让多少人给睡了,正经人家的女子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她倒好,还巴巴地带着女儿回家去,现在又跑到外面开铺子,但凡要脸的,也不会这样做,还有她那个女儿,妥妥的小妖精,你们......”
孙氏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绮娘便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骂她就算了,还敢骂她女儿!
孙氏措不及防,没有来得及躲开,那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她的脸上。
李绮娘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但她每天剁菜剁肉剁骨头,手上的力道远比普通女子要大的多,这一巴掌抡上去,孙氏只觉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