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听说王小喜是个市井无赖,便不再去管,事情传到族里,族长还把欧阳惠叫去训斥了一顿,让他不要去管岳家的这些烂事儿。
王氏只觉怨气上涌,她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我的儿啊……”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指着颜雪怀喊道:“你别想抢我的铺子,这铺子是我的。”
颜雪怀抖抖手里的收条,一脸同情:“可是你已经把铺子转让给我了呀,白纸黑字上面还按着你的手印。”
“胡说八道,我那是收的定金!”
颜雪怀无奈地笑了笑,冲着人群问道:“哪位过来帮我把这字条念一念,也让各位街坊都听听,看看是谁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一个少年便从人群里挤了过来:“我来念!”
王氏怨毒的看向那个少年,少年手里拿着个波浪鼓,笑得贼兮兮的。
“今收到会昌街甲字南叔第五户铺面转让金拾两正!”
人群里一片惊呼。
“这么大的铺子才转了十两,这也太便宜了吧。”
“十两只是铺子里的东西,又没有租金,再说欧阳惠夫妇已经好久没有正儿八经做过生意了,想来也没有多少存货。”
“那倒也是。”
……
欧阳惠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冲过去,拽着王氏的头发就是一记耳光。
“你这个蠢娘们儿,让人给骗了,算是把儿子害死了,我欧阳家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个败家玩意儿!”
这一巴掌把王氏打的嘴角出血,王氏的脑袋却清明起来。
“当家的,我们不搬,只要我们还在铺子里,这铺子就是咱们的,除非他们把咱们杀了,否则咱们死活不走,看他们怎么办!”
话音刚落,王氏就张大了嘴。傻在了那里。
那个叫阿春伯的锁匠,不知何时已经给铺子换上了一把新锁头。
颜雪怀正拿着一串三四把新钥匙晃来晃去,钥匙撞击在一起得叮咚作响。
颜雪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本事你就进去啊,要不我把门口这片空地让给你睡。
“骗子,臭丫头,老娘和你拼了!”
王氏挥舞着尖尖的指甲,朝颜雪怀扑了过来。
颜雪怀措不及防,眼看王氏的爪子就要抓到她的脸上时,斜刺里忽然伸出一样物事,准确无误的打在王氏的手上,发出啪的一声,王氏后退几步,甩着被打的生疼的手,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我那苦命的儿啊,不是娘凑不出钱救你,是这些人合伙欺负咱啊!”
颜雪怀看清楚了,打在王氏手上的,是一只波浪鼓。
欧阳惠脑子转的飞快,这是一个局是叶老虔婆设的局,姓颜的小丫头和那个愣头愣脑的牙人,都是少不更事的半大孩子,他们懂个屁。
这都是叶老虔婆的主意,这两个人十有八、九是叶老虔婆雇来的。
欧阳惠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叶老夫人面前。
“婶娘,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老救救鑫哥儿吧,土匪把鑫哥儿绑了,索要五百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