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
却放松的像是一起牵手躺在草地上,正沐浴温和的阳光,树影重重,随着风声沙沙而动,落在他们身上。
“不,我不要只看到你好的一面,就如你爱我一样,我也爱你。
我的爱一点儿也不浅薄,我爱你对别人冷酷独独待我温柔一面,也会爱你受伤后,破碎虚弱的一面,所以……”
她侧过头来,即使看不清他的脸,她的目光还是那么熠熠生辉,坚定不移。
她勾起他的手心,一字一句的道:“告诉我吧,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话落的一瞬,她分明感觉到他手心骤然变冷,是极度的抗拒往事,甚至有些暴躁的意味。
不过她反而,握的更紧,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畏惧跟逃避。
所以,她也真心希望,傅西洲能正面阴影。
感受到手掌心传来的柔软,如同深海中的水母般,发着微弱的光,却足以安抚他的内心,让他愿意回头看。
傅西洲抬眸,漆黑的瞳孔在黑暗里,没有焦点。
占据他童年夜晚的画面,大部分都是这样,漆黑的,什么都没有,仿佛在怪兽的嘴里。
不安感会变成驱不走的梦魇,贯穿一个有一个漫长的夜晚。
“自从记事起,好像就经常会失眠,醒来就是无尽的学习资料,那个时候心里渴望有谁陪在我身边,哪怕跟我说一两句话,我也许就可以安心睡了。”
他的话不多,但是三言两语,所表达出来的孤寂感,令人心疼不已。
顾北笙盯着他,一瞬不瞬的分析着:“我猜想你厌女症由来,就是因为你年龄很小的时候,很缺亲近的母爱,失眠夜你心底期望,陪在身边的人选是你妈妈,是一位女性。”
所以,因为内心的需求从来没有被满足过,失眠夜里难熬的不安,都是他孤身一人经历的。
加上白惠给他创造出来的压抑环境,他的内心很容易出现问题,从一开始的渴望陪伴,变成厌恶陪伴。
渴望妈妈的接触,变成厌恶世界上,所有女性的触碰。
不等她分析完,身边的傅西洲忽然转个身,将她抱在怀里:“不重要了,她对我来说,已经只是陌生人,因为小洲还住在她那里,会总是联想到不好的回忆。”
顾北笙眸光微动,才意识到,虽然他前面没提,可他也是小洲的爸爸,肯定会担心的。
所以才会让好转的厌女症,再次加重。
她下定决心般,回抱着他:“明天就去接小洲回来,我会跟他好好解释清楚,你对他的担心。”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只顾北笙。
还有在另一间房间里的傅擎钰,他带孩子们回来,就奶奶跟他谈起傅西洲犯病的事,长眉紧蹙,未曾松开过。
立在他身旁的祁风,平静内敛的开口:“我跟小师妹聊过二少的病情,大概率是因为小洲还在他奶奶家,也触及到二少内心深渊,导致他的不稳定。”
闻言,傅擎钰只是懒懒的抬眸:“你去交涉。”
祁风心领神会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