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爷们自然是明白秦北浔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无奈的拍拍大腿,“若是我知道他的行踪,我一定......现在就去打死他。”
说完,车厢里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老爷子喑哑的声音缓缓想起来,悲怆而又无力,“小三十年前年前,他忽然回家说自己找到了发财的办法,要下海,我们没有办法,阻止也阻止不了,不知道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一门心思的要出去。”
“出去就出去吧,想着可能出去了,真的能有出息,我就把攒了半辈子的留着给他娶媳妇的钱,都让他带走了。”
“刚开始的时候,倒是真往家里寄了不少钱,还写过信说自己一切都好,让我们不要挂念。”
“后来,大概是二十六七年前,我们忽然就联系不到他了,我甚至跑了几趟云城,都没有找到他的行踪。”
“五年之下,我们报了警,没几天,这小子就回来了,凌晨回来的,说自己在外面犯了事,要逃出去。”
“劝他去自首,不仅仅没有听我的,还和我大吵一顿,说我......没本事,没能力给他想要的生活。”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收到过两次不明汇款,我怀疑是他,但是......我不敢去银行查,总不能......真的让他去坐牢。”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大抵是死了吧。”
“我就当他是死了。”
“这辈子,养出这样的孩子,是我这辈子最失败的一件事。”
“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无脸面见他们!”
秦北浔劝慰了老爷子几句,同时也是陷入了沉思。
初初今年二十六岁,初初出生的前后,正是岳父出事的时候,也就是说白冰怀孕的时候,他在外地做生意。
那么......
秦北浔并不怀疑是自己弄错了。
他只是隐隐的觉得,在这背后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或许,每一个人的只言片语都是在真的。
但是组合起来,又都是假的。
因为人眼看世界,在很大程度上,自我性和局限性太大了。
默了默,秦北浔问道,“岳父的名讳?”
老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宋昱。”
宋昱.....
秦北浔默念两遍,记在心里。
终于在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之后到达了京城。
车刚停在门口,遛狗......或者可以说是被狗遛的小白,已经屁颠颠的跑到了车门前。
歪着脑袋等待粑粑下车。
秦北浔下车以后,看了小女儿一眼,随即转身,将老人家扶下来。
秦小白的记忆力很好,还记得在洛城的时候送给自己橙子的老爷爷。
她啊呀呀一声尖叫,“粑粑把老爷爷拐骗来啦!”
说完,撒丫子就跑到客厅找麻麻。
顾南初怏怏的瘫在沙发上,和给秦北曜请的律师正在视频。
这时候,小白跑进来,“麻麻,老爷爷来了!”
她激动的不行。
像是见到了长年不见的老朋友,拉着顾南初就要出去一探究竟。
母女俩出去,秦北浔正小心翼翼的扶着老爷子进来,四人就碰头了。
顾南初嘴角轻轻翕动一下,“秦北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