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吓死宝宝了。
小白刚入座,非要坐在秦北浔的腿上,秦北浔是拒绝的,小白嘿嘿一笑,“粑粑,近朱者赤,近你者甜,小白想变成小甜甜。”
旁边的顾南初戳了戳小白腰上软软的肉肉,“小白的嘴,骗人的鬼。”
下半场开庭。
秦北浔夫妻俩刚刚因为小白放松下来的心情,如今又跌宕起伏不定。
在陆晟几乎无法辩解,几乎已成定局的时候,对方的检控官已经做好了开始结案陈词的准备。
陆晟忽然举手,在法官的同意下,起身进行发言,“法官大人,审判长,我方请求新的证人上场为我方当事人作证。”
刹那间,庭上一片寂静。
关予白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证人的身份。
他开心,因为她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坐牢,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阮凉溪对法庭的恐惧,源于当年阮市一长案子开庭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宣判结果的时候,最疼爱自己的父亲在法庭上自杀未遂。
从此以后,对法庭的恐惧就像是患了幽闭恐惧症的人对密闭空间的恐惧一样。
甚至更加严重。
法官落锤,“请证人上庭。”
在庭警的带领下,一身白裙的阮凉溪走上法庭。
在她进入法庭的一刻,顾南初就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在法庭上,她见过很多畏惧法庭的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是阮凉溪这样,自从进来的时候就开始全身发抖。
坐入证人席,阮凉溪将嘴唇咬到出血。
盛夏,她全身瑟缩到脖颈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本来就白皙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的青筋,狰狞无比。
自她进来,关予白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转移,看着她越来越严重的病况,忍不住开口,“够了,够了!陆晟,你要问什么赶紧问!”
这是公开在挑衅法庭的尊严。
法官大人脸色一黑,敲了敲锤,“法庭之上,不得喧哗,证人,请注意你的一举一动,辩方律师,可以开始。”
这时候,阮凉溪的唇上已经被咬出几个月牙形状的齿痕,泛着鲜血,触目惊心。
陆晟起身,“证人,请自我介绍。”
关予白眼角泛起一尾红,“陆晟,直接进入正题。”
法官大人再次警告,“请被告注意你的一言一行,若是继续蔑视法庭,我将会追究你扰乱法庭秩序之罪。”
顾南初无奈的摇摇头。
就算关予白被抓的时候,刚才检控官一字一句都在控诉他故意杀人的时候,都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稳固。
自从阮凉溪一上来,关予白就彻底的乱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阮凉溪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叫阮凉溪,是......”
她不禁大口大口的进行着深呼吸,就像是溺水的人刚刚被救起,拼了命的平衡腹部空气的模样。
法庭之上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这个证人是不是有病?”
“会不会是找来做伪证的,做贼心虚?”
“你看,她从进来就开始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