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可一鼓作气,全力追杀。”
牛皋听了一乐说道:“大帅的意思是想把贤侄调到前军?”
岳飞看了一眼牛皋说道:“眼下杨再兴已死,如今也只好派云儿为你助阵。”
牛皋边将双斧插在马鞍桥边说道:“我这贤侄的一对紫金锤那可真了不得……”
岳飞一摆手打断了牛皋的话说道:“他还是个娃儿,不是之处,还望哥哥代我多加管教。”
牛皋摆了摆手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说大帅,怎么你身边多了个吕超却不见了王佐贤弟,难道他还在豫州守城?”
岳飞闻听眼里立刻闪出泪花说道:“王佐贤弟他……他……他为了夺回城池,已经……已经以身殉职了。”
牛皋听到这他将拳头用力砸在马鞍桥上,深深地叹了一声:“嗨——”
一片浮云将凄冷的月光遮住,可岳飞还是可以从牛皋的眼里读出了他心底正在燃烧的怒火……
第二天一早,岳飞派出信使过河前往山口去给张所报信。当信使引着张所的大军过了汜水河,岳飞已率领吕超、牛皋等几员重将在河口迎候。
岳飞一见张所,忙下马禀礼道:“属下拜见张大人!”
吕超、牛皋和岳云一见,也忙跟着下马跪拜。
张所看见岳飞,哈哈大笑道:“众位爱将辛苦,快快起来!”
岳飞引着张所及众将在自己的帐前下了马,大家入帐之后相互寒暄又互通了姓名各自落座,张所坐在案头先捋了捋胡须说道:“前者有岳鹏举和吕超两位爱将雨夜抢关夺城,又有守将王佐舍身入敌为应,壮举也!今有诸位爱将策敌在后,迫使其趁夜溃逃,刚勇也!本官即刻上书朝廷,给你们表功。”
岳飞、吕超立刻起身抱拳道:“谢大人!”
张所又看了看牛皋和岳云问道:“这两位看戎装非是朝廷派将,不知是哪路的英雄?”
岳飞笑答道:“这两位长者乃是我岳家军的副统,少者是属下的犬子岳云。他们刚刚携岳家军归队,为我们这支队伍壮势不小。”
张所又打量了牛皋和岳云一遍,赞许道:“牛皋,勇冠三军,老夫早有耳闻,只是今日一见方知英雄面貌;至于岳云,乃是随父报国,忠志可鉴,将来必成大器。”
牛皋和岳云闻听赶忙立定抱拳道:“谢大人夸奖!”
张所又将目光转向岳飞问道:“不知你手中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啊?”
“不瞒大人,属下现有兵马十二万余众。”岳飞不暇思索地答道。
张所闻听一皱眉追问道:“记得当初宣南王给老夫回书说是发兵十万,怎么你仗打到现在人员不减反而多了两万余人呢?”
岳飞赶紧解释道:“哦,是这样!我们自从与金兀术交战是节节连胜,人员损失不多,加上牛皋带来了近两万岳家军,还没把近日收降的伪齐军计算在内。”
张所听了一悦道:“自古上阵打仗损兵折将那是常有的事,不料你行兵至今,人员不减反增,老夫谓之奇也。”之后,他又看着牛皋问道:“牛壮士现在官任何职?”
“俺现在是前部正印先锋官。”牛皋的回答干脆利落。
张所点点头又问道:“不知你们大帅给你派了多少兵啊?”
牛皋一笑回道:“俺只带了自家的两万亲军。”
张所听了摇摇头说道:“先锋正印怎么能只带两万兵马?阵前打仗势在兵壮,区区两万人又岂能克敌制胜?”
然后,他看着岳飞继续说道:“这样吧!本官给你增兵五万,以壮前军之势。”
牛皋忙摆着手说道:“诶——不需了,不需了!俺手下有一千轻骑,个个都是铁甲快刀,冲锋陷阵掣如闪电,俺这一万多步下兵都嫌累赘,若再给俺五万,那就如同快马套上牛车,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张所听了眯着眼睛直盯着岳飞说道:“老夫给你增兵既然不能派在前军,那么就在后队给你们押粮运草总该可以吧!”
岳飞莞尔一笑道:“自古言兵不在多而在精,战策讲兵贵神速,故而属下以为兵愈精愈强。至于后队,属下有张大人的雄兵垫后,无需粮草随行。”
张所听到这立刻打断了岳飞的话说道:“这么说你是拒绝老夫给你增兵喽?”
岳飞点点头道:“大人,非是属下对大人不尊,望大人切莫怪罪。”
张所低头想了想又问道:“岳鹏举,你自打出兵至今从未见朝廷粮草接济,这么长时间你又是如何行兵打仗的呢?”
岳飞微微一笑答道:“大人,属下出兵时是让士兵自带三日的口粮,以后的军粮都是从敌军手中夺得。”
张所闻听吃惊道:“区区十万兵马竟敢从敌六十万军中夺粮,是为以小搏大,神兵也!老夫当初留你为用,是谓忠良之士也,而今审之,乃国之栋梁也。汝于前只管释兵纵马,老夫派五万后队携粮草随行,三军调度,必以前军为务,助你旗开得胜,马踏凯旋,收复中原,指日可待也!”
岳飞、吕超以及牛皋和岳云齐齐起身道:“绝不负大人厚望!”
放下张所扎营犒赏三军奖兵励将咱们不提,再说金兀术。
话说金兀术连夜渡过了汜水河之后,他怕山口的宋军来追,所以一刻没敢停留,直到跑出了五十里开外,他这才停下来,安顿兵马。
此刻金兀术正坐在大帐之中愁眉不展,这时哈迷蚩走进帐来见状说道:“梁王何事忧心?”
金兀术大叹一声猛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本王率兵可谓是身经百战,不知为何一遇上岳家军就如此一败涂地,如此下去本王何颜再见新帝?”
哈迷蚩立刻安慰道:“梁王休要自惭,那岳家军虽然骁勇,可常以出人不备而制胜,我们若加强防范,跟他们摆开架势,我看即便不胜,宋军也难前进半步。
金兀术仍是满面愁云地说道:“军师不是不知道,岳家军又出了个轻骑马队,冲杀起来势如倒海,难以抵挡。”
哈迷蚩突然挤了挤眼睛说道:“梁王,你怎么忘了?这些年您不是还训练了一支钩镰枪、拐子队,专门对付马上的骑兵么?”
金兀术闻听立刻转忧为喜,道:“对呀!本王辛苦这么些年,专门训练了这么一支队伍,怎么大敌当前竟把这茬给忘了?”
哈迷蚩一笑说道:“这也不怪梁王想不起来,前几仗一直都是以步兵交战,钩镰枪拐子队的确派不是用场。现在梁王若把钩镰枪拐子队调到前面,岳家军的骑兵马队必会大吃苦头。”
金兀术和哈迷蚩两人商议妥了战策,这话咱放下不表,再说牛皋。
因为牛皋是前军的先锋官,自然是和岳云一起率队先行。在路上,牛皋瞅了瞅身旁的岳云说道:“贤侄,待会若遇上打仗,你可记住了要紧随俺老牛的马后。”
岳云不解,问道:“伯父此话又是何意?”
牛皋瞥了岳云一眼说道:“怎么,这点事都弄不明白?你初出茅庐,乳臭味干,跟在俺老牛身后有俺罩着你,省得打起仗来若缺了胳膊腿,俺老牛在你爹面前没法交代。”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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