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昭武套上了驴车,关了店门,载着香贻引领着道路,不足半个时辰,便回到了花府。
昭武命家人从库中取了四包花茶,又从香贻手中要了一百两银子提在手上,他来到赵世达的面前说道:“这一百两银子乃是上次购马所欠,这次顺便,一并交讫。”
赵世达忙用手做了个向外推的姿势说道:“不消了,不消了!在下正要谈起这事。上次咱带去的两包花茶,在那边连送带搭的,也净赚了百十两银子,咱核算了一下,你这花茶每包作价一百两,到那边是保赚不亏的。故而咱今日取你四包茶叶,再给五百两银子,这账就算两清了。”
昭武听了笑道:“那就依世达兄之意,今后我这茉莉花茶每包就按一百两纹银作价!”
剪段截说,一晃又是月余过去。这一日,刚刚吃罢了早饭,昭武一如往常地到前堂去给花夫人请安。
花夫人因见只有昭武一人过来,便问道:“今日为何不见香儿同来?”
昭武忙解释道:“香儿她今早身体有些不适,故而到现在还尚未起床。”
花夫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关切地说道:“香儿她产期已近,这两日你要多陪陪她,勤加照看,茶庄上的事,还是放一放再说吧!”
昭武望着花夫人接道:“小婿正为此事欲跟赢娘商量。”
昭武的话刚说到这,就听得府门传来一阵叩打门环的声音。不多会,只见家人领着五个壮汉直奔前堂而来,当中的一位,正是赵世达。
只见赵世达见了花夫人,忙鞠了个躬说道:“小的拜见花夫人!”
花夫人一见赵世达,便开口说道:“哦,原来是赵老贤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昭武忙在一旁解释道:“赢娘,如今的世达兄是我们花府的财东,这次他准是二次又来求取府中的茉莉花茶来了。”
“正是!”赵世达粗声粗气地接过话说道:“咱这次不单是来取茶,而且还从中原带来了四个客户,他们都是卖茶的生意人。”
赵世达说罢,从肩上取下一个布包放在桌案解开来往桌上一倒说道:“这是四百两银子,四包茶叶可是一包都少不得。”
这时,后边的四位商客也都如同赵世达一般,从身上摘下包裹,将银子倒在桌面上,就连口辞也都和赵世达一般无二。
转眼间,桌案上的银子便堆得如同小山相仿。
就见赵世达转向花夫人开口说道:“咱还有件事要向花夫人转告,小的这次在京城遇见个姓文的官家大老爷,他看上了你们花府的茉莉花茶,说是想要在京城开一家碧月茶庄的分店,还说若是花夫人应允,今后这茉莉花茶他每包加价十两银子,而且是宁多勿少,您送多少,他收多少。”
花夫人虽然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今天这情景也的确吃惊不小。此刻的她仿佛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显得手足无措,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只见后院的家人慌慌张张跑过来说道:“小姐在东房高声呼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请夫人快过去看看。”
花夫人闻听忙起身对昭武嘱咐道:“这里的事情由你来做主,如果没什么差池你也要赶快回家看看。”
昭武此刻更是急得火烧火燎,可眼前的商客又都在等着打理……
这正是:甘霖堪称及时雨,却有薪柴怕水浇!
欲知香贻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下一回咱自有分晓。
二百零二回
闻怡香 刘重喜笑入人间 拜观音 行云引梦破迷津
书接上回:话说花夫人匆匆忙忙来到东房,见香贻躺在床上仍在呼痛,花夫人走过去掀开被子一看,见香贻下身处的褥子已经湿了一大片。花夫人明白,此时的香贻已然临近生产,便急忙叫家院中的婆子赶紧去准备热水,另一方面,花夫人又派家人到村中去请稳婆。
待花夫人将外边的事情都安排停当,她这才又回到香贻身边安慰道:“女人生孩子的事情,难免总是会痛的。想当初你可是坐着打娘胎里出来的,真是把为娘我折腾得够呛!”
花夫人说罢,便坐在了香贻的床边上与香贻闲谈。
关于生产的事,从古时候便有一句秘诀在母女之间口口相传,叫做“忍痛,慢临盆。”花夫人是个有经验的人,她与香贻闲谈的目的主要就是要分散一下香贻的注意力,这样可以减少香贻产前的痛感。
放下这边花夫人和香贻闲谈的事咱先不说,咱再说说那边的昭武。
话说昭武见花夫人离去,便一边让家人清点桌上的银两,一边又领着赵世达等人去仓库取货。等昭武将五位商客都送至府门外上了马,昭武这才对赵世达说道:“世达兄到了京城若见了文大官人,就说花夫人已经应允了碧月茶庄分店的事,仨月之后,必将牌匾和鲜茶一并送到。”
赵世达一牵马缰道:“ 掌柜的放心,等在下到了京城,一定将此话转告文大人!”
昭武见赵世达抽出马鞭,有打马将去之意,忙又阻止道:“世达兄且慢催马,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赵世达卷起马鞭,攥在手上道:“掌柜的不必客气,但凡有事,我赵某人一定尽力。”
昭武仰望着赵世达说道:“只因我们花府中人与文大官人尚未谋面,其间还要请世达兄多费些周折。小弟也知道你们马帮在外风风雨雨的不容易,小弟就将文大官人多出的十两银子转让于你,我们花府的货价还照老规矩交割。”
赵世达忙摇了摇手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实话说,你们花府的茶,咱贩到中原,小宗的生意每包茶要核上一百五十两,大宗的买卖也要一百二十两一包的价,所以说京城的文大人当时的许价是一百二十两外加十两。如此算来,我赵某人从中已有了二十两的头寸,另外的十两,实不能收。”
昭武上前一步, 进而诚恳地说道:“世达兄不要再推辞,今后我们花府每隔一两月便会有十包二十包的鲜茶要发往京城,世达兄也少不得要添马拥工的,这增出的这点银子实在微不足道。”
赵世达哈哈一笑,他在马上一抱拳说道:“掌柜的如此说来,我赵某人可就心贪了!不过,今后你们花府若再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千万别拿咱当外人,咱样样照办就是!”
昭武也一抱拳说道:“当然!今后我们花府少不得世达兄劳心费力。”
昭武说到这,又向另外的四位客商一拱手说道:“小弟祝各位仁兄一路平安!”
这四位客商纷纷催马来到昭武面前,一一与昭武拱手告别,然后结伴而去……
再说昭武急急忙忙回到家中,见花夫人正坐在床边与香贻闲谈,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大半。
花夫人见昭武大步流星地赶了回来,便起身冲昭武说道:“你媳妇香贻她今天是个喜忧参半的日子,喜的你的娇娃即将出世,忧的是她们母子不知能否双双平安?”
昭武一听花夫人此言,真是又欣喜又心焦,一时间杵在那里,只一劲地搓着双手,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夫人看了看昭武,笑道:“你也不必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这前后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也许过不多久稳婆便会来的。”
花夫人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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