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煞了!这若是被人看见,颜面全无,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呀!”
此时的吴刚正面对着玉儿,玉儿看了看吴刚,掩鼻而笑。
吴刚立刻慌张起来,他连忙冲到草铺边,抓起一把干草,夹在两股之间。
玉儿一见,更加笑出声来戏道:“小女若还是兔身,偏啃光了这片干草不可!”
吴刚急忙用双手将干草在前面紧紧捂住,然后转身将后腚冲着玉儿说道:“玉妹儿休要玩笑,羞煞我也!”
玉儿起身,用手撩了撩吴刚后面的干草说道:“恩公如今已生出了尾巴,这样出去便无人认得啦!”
吴刚夹紧双腿,蹦了几个兔蹦,靠在墙边说道:“玉儿妹妹前身乃是兔儿,当然不知人间羞耻!”
玉儿也不争辩,只抿嘴一乐,将身形轻轻一摇,便现出一身白衣。她袅袅走出洞外,不多时便挎着吴刚的衣服返回洞中。
吴刚一见衣服,伸手便抢。忽见干草又垂落下来,急忙又用双手兜住。
玉儿宛然一笑,从臂弯中先拣出内衣,交给吴刚。
吴刚忙登登急将内裤穿上,这才从玉儿手中夺过外套,穿戴整齐。他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得劲,弯腰从裤裆中掏出一把干草,扔在地上。
此时的玉儿立刻现出地主本色,她指着地上的干草厉声说道:“此草乃栖身之物,恩人何故随意丢弃?”
吴刚听得就像个三岁的乖娃,他紧忙屈身将干草拾起,捋了捋整齐,又仔细地铺放在草铺上。
就在这时,吴刚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起身撸起裤管,察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转向玉儿问道:“你我之中何人曾受了伤?怎么草铺上会有几滴血迹?”
玉儿转过身,背对着吴刚说道:“恩公昨夜醉得狂妄,与小女行过什么事,怎么反问起小女来?”
吴刚立刻扑通跪在地上,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道:“无耻之徒,畜生也!”
玉儿听见响声,急忙扑在吴刚身上说道:“恩公莫要自责,此乃男人天授之本能,无可怪罪!”
吴刚推开玉儿,又死命地在地上磕着头说道:“无节无制,伤天害德,死无葬身之所矣!”
玉儿再次扑进吴刚的怀中,出泪说道:“此事乃小女所情所愿,皆是小女主动迎合,方能成事,若恩公不谐小女心思,小女亦无颜立世为人!”
吴刚扶住玉儿的双肩,一字一板地说道:“此事对仙妹而言属一时之长短,可对于愚兄而言却是一错再错,我此番修行,德败于此也!”
玉儿眨了眨眼睛,安慰道:“恩公若将酿酒之技传于民间,其功德可彰,区区偶合之事,恩公何故难以释怀?况且小女感望恩公救命之恩,今以身相许,亦了却了小女的修身之誓言,成就了小女做一回女人的夙愿!”
吴刚闭着眼睛,他使劲摇着头说道:“谬论,谬论!非是这等说法!”
玉儿闻听起身后退了两步说道:“恩公若嫌小女前世乃是兔身,小女当牛做马,只为报得今世之恩。若恩公终不肯受,只怨小女身世卑微,可小女亦当遵从菩萨之言,誓将煮酒之技传到民间!”
吴刚一拍巴掌悟道:“菩萨之言,必有玄奥,此事是万也耽误不得!”
玉儿上前握住吴刚的手说道:“恩公当从此专事酿酒,小女亦倾力助恩公成就功果!”
长话短说,转眼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枣树上的鲜叶儿嫩嫩的,绿得仿佛被风儿一吹便会融掉似的。枣树的树干依然苍劲,春风抹不去它那岁月的印痕,只有那婆娑的新枝,柔柔的展露着无限的生机,令人联想到枣花盛开时那骄人的妩媚和秋枣结实时四溢的枣香……
镇子里又热闹起来,一群好奇的孩子簇拥着一位青年,这青年衣着光鲜,手捧葫芦,正在叩开一户户的大门,逐一地给大家敬酒。
镇子里传扬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位曾经以乞讨为命的穷书生偶然发现了酿酒的秘诀,他用甘醇的美酒慷慨地回馈给每一户善良的百姓——人们只知道这个书生名叫杜康,正因为杜康的慷慨和无私,镇子里的门店中又多出了一个大大的“酒”字招牌……
这一日,吴刚一如既往地提着葫芦,走在镇中人流熙攘的路上。此刻的他已赠干了最后一滴美酒,正无限畅快地从原路返回。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步履匆匆的阿婆吸引了吴刚的注意力,也正是吴刚的这次偶遇,这才引出一段“嫦娥奔月”的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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