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就不干!
自然,他又多想了一层。如今扯到了两位皇子,他一个臣子,只怕皇上也未必乐意让他……继续……
莫卿卿却像是不知道莫长青的心态的变化,依旧口中嘟囔着:“父亲担心官位,可也应该管一管亦风的事情!既然那尸首不是他,总该派人出去找一找他!难道就这样让他生死不明,流落在外?”
莫长青的脸孔一拉,却也有些尴尬。他的确是只顾着忙乎这些事情,压根忘了莫亦风!
“嗯嗯!这些事情为父自然有主张!既然你不愿意让世子搀和,你就去吧!别在这里大放厥词,胡说八道了!都是妇人之见!”莫长青到了最后忍不住摆手哄莫卿卿离开。
莫卿卿心知这个老狐狸已经是悟到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也不多留,撇着嘴说道:“父亲,既然如此,我去瞧瞧姨娘!”
“去吧去吧!有功夫再去看看老夫人!她心里惦记着亦风,你劝慰劝慰!”莫长青连头都不愿意抬了。
莫卿卿不多说,扭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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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莫卿卿就从谢安然的嘴里听说,莫长青称病不肯上朝!
“说是病来如山倒!病得都起不了*了!”谢安然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莫卿卿嗤笑一声:“我这位父亲就这么一点儿优点了!”
“这事情倒是没什么!他不愿意干也好,也免得弄出什么最后都算在我这个女婿的头上。我估摸着这个差事最后是要落到成王头上的!”谢安然摸着下巴猜测。
莫卿卿眼珠一转:“这不是正好?正好看他们狗咬狗!”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都带出了那么一点狡猾的味道。
不出谢安然所来料,这桩“美事”果然就归了成王!
成王府。
成王世子站在父王的身边,两个人都是沉默不语,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一张薄薄的纸。
成王慢慢抬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淡定。可是那坚韧有力的手指却是在桌子上不停的“笃笃”敲着,显示了他内心的一丝纷乱。
“莫长青那个老东西,倒是病得蹊跷,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成王世子恨恨的说道。
成王摆了摆手,阻止儿子继续发牢骚。
“你当咱们的皇上是傻子?姓莫的老东西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轮到揣摩圣上的心思,他可是一把好手!”成王冷笑着说道。
他慢慢起身,在屋里不停的踱步。
“依着本王看,皇上只怕也早就有意让莫长青这老鬼退出!”
“您的意思是……”成王世子试探的说道,“皇上是有意要把这烧红了的碳塞到咱们手里?”
“你说的不错!”
成王自认还算是了解这位皇上,性格阴鸷多疑,最爱以己之心揣摩别人,这一次,只怕是有意拿这事情试探自己!
现如今,这剩下的两个匪人,一开始是说了乃是受三皇子指使,可是临到了签字画押的时候有又变成是六皇子的阴谋诡计。
这不是个三难的境地?
两个都是皇子,说是哪个都等于直接得罪了、结仇了!
可是若是不惩治这两个中的一个,那毫无疑问又是得罪了那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太子!
“看来皇上是觉得咱们父子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所以要给咱们找些麻烦了!”
成王的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成王世子虽然面对父亲,可也知道藏拙。他方才那些话也是半真半假。依着他的心智,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些根本就是皇上给他们成王府弄得陷阱。
他心中如今倒是有个主意,可是却不愿意显得比他父王更英明,所以隐而不发。
成王沉默许久,终于发问:“这事情你看怎么办?”
“儿子愚鲁,还请父王明示,儿子好照办!”成王世子很是谦卑。
成王淡淡一笑:“罢了。你又何必当着为父的面藏头露尾!你且说说吧,看看你想的和本王想的到底一不一样!”
成王世子好歹也是想了想才说:“四个字——釜底抽薪!”
“哈哈!”成王一声大笑:“英雄所见略同!”
“父王英明!”成王世子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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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夜深人静。
街市之上没有人影,只能隐隐约约听见打更的更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梆子声。
却正在人们熟睡之时,那在京城里的豪门大宅里显得不那么显眼的顺天府的后衙,突然火光冲天!
紧接着就一声声响彻天际的“走水了!”“快救火”的声音!
一辆青布乌蓬的马车隐在顺天府后巷的一个角落里,不仔细了走近看,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发觉的。
“怎么样?果然是一出好戏啊!”谢安然叹了一声。
莫卿卿在一旁撇着嘴:“我还以为能看到武林高手劫狱的场景,怎么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场简单的大火!”
谢安然无奈的摇头一笑:“你啊!还当这是你们后宅的女人掐架?非要弄出个惊心动魄来?”
“这么一场大火,你们的安排岂不是白费了?我还以为这一次能让严明义那个王八蛋吃点苦头!”莫卿卿显然是十分的不满意。
她话音刚落,却又立马改口:“不对!你既然都已经料到他们要弄这么一出好戏,自然是已经提前有了安排!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安然笑了笑:“你放心!这此不会让那个伪君子跑了的!最少也要让他吐两口血!”
莫卿卿见他不肯多说,也不追问,只是满意的一笑:“我且信你这一次!”
谢安然拍了拍车厢壁,“走吧!回府!”
那赶车的车夫会意,立即扬鞭,小声的“驾”了一声,马儿便扬起四蹄,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