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绡不知怎地,瞬间就泪流满面。
莫卿卿气得头发昏,几乎就要晕倒,可是她还是恼怒的呵斥:“红绡!你是糊涂了吗?你要是死了,别人只会以为你是畏罪自杀!你的罪名永远都难洗刷!”她的声音十分的愤怒,令得方才还热泪盈眶的红绡都忘记了哭泣。
在这个时候,谢雨直愣愣的盯着红绡,他的眼睛中迸射中慑人的寒光。他被绑在身后的手臂僵直,双手紧握,青筋暴起!
谢安然看了他一眼,暗自叹了一口气:“夫人。此事就此作罢吧。这不过是个误会。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陈氏板着脸孔说道:“安然,你太让我失望了。作为安平侯府的世子,你非但不能以身作则,反而还要这般袒护自己的侍卫和丫鬟,这不是乱了家规国法吗?你需要知道,你作为朝廷命官,更加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她说得冠冕堂皇,正义凛然。
柳氏也跟着点头:“姑爷,不是我说你。这不过是两个侍卫和丫鬟!哪里比得上你的名声重要?你还是想清楚吧!”
莫卿卿心道,的确是名声重要,可是下人的忠心难道不重要吗?今日他们若是就此舍了红绡和谢雨,明日所有的奴婢和侍卫都会对他们离心离德。
一个不能保护好下人的主子,又有哪个下人肯对你掏心掏肺,忠心耿耿呢?
谢安然的面色依旧是淡淡的:“夫人,话我也都说了。只是若是您执意如此。我也只能说一句,所有的责任和结果您要想清楚!”
这话……莫卿卿有些奇怪的看着谢安然,可是却也只是看到了他目光的淡定自若,还有……
些许的沉重和无奈?
这是……
莫卿卿正自疑惑,去看见谢雨突然直接跪倒在地,声音暗沉的说道:“夫人!敢问一句,阉人也能与人私通吗?”
陈氏闻言,瞠目结舌。
“什,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会吧?
她忍不住看了陈素玲一眼。
两个人几乎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料到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很显然,陈素玲也是同样的震惊。她张大了嘴巴,只顾着惊讶,甚至忘了,作为一个没有出嫁的大姑娘,她实在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变现出羞涩的。
“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氏忍不住开口问道。
谢安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令他十分痛苦的事情。
“谢雨……三年之前,为了保护父亲,曾经受过伤。夫人,应该也记得……那时候那些南蛮子为了报复父亲,曾经派了杀手入京……”
陈氏瞬间想起,的的确确在三年前,安平侯曾经遭遇一场暗杀,差点就此丢了性命。
当时,是有一名侍卫舍身帮着侯爷挡了一箭,才让安平侯侥幸脱逃。
难道那人正是谢雨?
她惊讶的看向脸色铁青的谢雨,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属下自那之后,根本不能人道!又要如何与人私通?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大夫来查验!哈哈!”
谢雨突然迸发出一阵大笑。那声音中夹着无奈和凄凉,令人听了之后真真胆寒。
莫卿卿此刻也是震撼异常。
她看着谢安然,这才知道为何方才他露出那样的神情。这样隐秘之事,对于一个七尺男儿来说,简直可以说是终身的羞辱。让他亲口说出来,真是比杀了他让他更加的难受!
难怪谢安然虽然一直神情淡定,可是却始终不肯主动说什么。
“哈哈……哈……”谢雨的笑声渐渐变成似哭非哭的呜咽:“这样的事情。属下是死也不愿意说出来的。可是若是不说……”他看了一眼已经惊得不知所以的红绡,接着说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红绡姑娘去死!”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沉默。
陈氏整张脸都变得如同猪肝一般。
她方才做了什么?
不但逼着那曾经救了自己丈夫的侍卫说出这种隐秘之事,还间接说明她根本就是在冤枉谢雨和红绡,也就是在诬陷谢安然和莫卿卿。
偏偏她还自作聪明的把柳氏给找了过来,如今,若是柳氏嘴快说出去,自己很显然就变成了诬陷庶子和媳妇儿的幕后黑手。
她有些讪讪的说道:“原来果然是误会!”
“误会?”莫卿卿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氏,“现在夫人相信是误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