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听了他这不要脸面的话,实在是掌不住了,终于是露出了三分的笑模样。
这下子轮到谢安然把持不住了。
他上来就直接啄了一下莫卿卿的樱唇,可是放心浅尝辄止不待深入体味那份香甜的时候,莫卿卿却是大叫的挣脱开:“我饿了!我饿了!还是先用饭!”
谢安然眼看着外面候着的红绡和红锦两个人“噌”的一声钻了进来,还用一种防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他,顿时觉得深深的无力。
尤其是看到红锦居然也像是看仇人一眼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更是感慨女大不中留!
莫卿卿拢了拢耳边碎发,说道:“快给我摆饭,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红绡赶紧就下去准备了。红锦则是先取了一碟子糕点递给莫卿卿:“姑娘,想吃点顶顶饿。”
谢安然其实也有些饿,可是那两个丫鬟就像是彻底忘了他的存在,压根没有多看他一眼。
谢安然只好使劲“咳”了两声,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红锦仿佛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一般,勉为其难的走过去:“世子,您也饿了吧?”
谢安然板着脸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世子!依着我看,你只怕是早就忘了你姓什么了吧?”
红锦眼睛一斜,求助般的看了莫卿卿一眼。
莫卿卿立即就不愿意了:“你怎么说话呢?我的丫鬟自然是跟我的姓!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卿卿一张口,谢安然身子立即就矮了三分,语调也变了:“你说的对,她自然是你的丫鬟。”
红锦心中暗喜。
人生果然就是在站队,关键就是能不能站在正确的人身后啊……
她很庆幸,自己一直就站对了位置!
酒足饭饱之后,莫卿卿也有了精神,便就问道:“如今,你可能同我讲一讲,这位什么素玲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谢安然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一脸疑惑的说道:“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是真的不清楚。”
“她这次分明是来者不善。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父母双亡,投奔而来。你也不是不知道,从南边到京城是多远的路途,她一个女子孤身而来,居然能平安无事?”莫卿卿反问道。
谢安然皱着眉说道:“她所谓的婚约一事,我竟然是从未听我母亲提起过。再者说,我们……啊不,是我和她不过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说真的,我其实连她姓什么,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
他这话半是解释,半是说明,却也成功的让莫卿卿沉默不语。
她怎么总觉得这个什么素玲不像是什么善茬儿?
“罢了,大不了就是给你收了做妾,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损失?”莫卿卿既然一头雾水,也就不自寻烦恼。
谢安然气得倒仰,这话说得倒像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红锦,你且去帮着你秋彤姐姐收拾一下,她要搬地方了。”莫卿卿吩咐道。
红锦眼睛一亮,乐不可支的说道:“哎呦,还有这种好事……奴婢马上就去!一定会尽快帮秋彤姐姐收拾妥当,彻底搬走的!”说完,她就扔下两个主子,欢天喜地的去了。
谢安然抿了抿嘴,心知,这个死丫头是已经彻底投靠了莫卿卿了!
夫妻二人对着又说了一些关于侯府内部的闲话,比如那位二叔谢之定,比如那个二弟谢敬然。
新婚头一日,莫卿卿就被这些糟心糟肺的事情闹得脑瓜仁儿生疼,再加上昨夜的确是累得狠了,她不过是坐了一会子,就如同小鸡食米一般头不停的下垂。
等到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又稀里糊涂的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多时。
眼见着外面天色已黑,桌上又已经点了蜡烛,显然她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
她小心翼翼的想要离开,去给自己倒杯水喝,可是谁知稍微一动,就是“哎呦”一声,原来她的秀发却是被那人压在身下,她要如何动弹得了?
她慌忙捂了自己的口,生怕吵醒了一旁的男人。
她借着那有些幽暗的烛火,细细打量身旁的人。
谢安然漆黑的头发半散在枕头上,中衣的衣襟已经敞开,露出了一片白希而结实的胸膛。虽然那皮肤瞧着似乎比自己的还要细腻三分,可是却又偏偏带着浓郁的男子气息。
莫卿卿有些不甘心的又看了看那人俊美的睡颜,比较来比较去,却也只能不甘心的承认,这人的确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她暗自骂了一句“妖孽”!
“你可是看够了?”
等到莫卿卿醒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谢安然已经一手支着脑袋,一脸戏谑的看了她半天了。
莫卿卿脸色一红,仿佛是被揪住了小尾巴的猫儿一般,恼羞成怒的说道:“你这人真是讨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这话有趣!明明是你偷看我,怎地现在却倒打一把,变成我偷偷摸摸了?”
谢安然一把将莫卿卿拉回自己的怀里:“小心着凉!”
莫卿卿老老实实被人家扣在怀里,脸上到底还是染上了一丝的红晕。
谢安然本是怕她冷着,谁知道这搂着搂着却是来了兴致,便就直接俯身上去,寻到她的樱唇,慢慢吻了上去。
莫卿卿生怕被外面的丫鬟听见,想要挣扎,却压根争不过人家,到底被人长驱直入,攫取了口中的甘甜。
谢安然越发觉得口干舌燥停不下来,哪里还理睬莫卿卿眼中的羞涩和慌张,大手一扯,除去障碍,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等到云收雨散,莫卿卿却是始终躲在被子里,羞得不肯出来。
谢安然自披了中衣,看到莫卿卿那副模样,顿时心中好笑,低声说道:“可要我叫了丫头进来伺候沐浴?”
“别!这时间……我怕人笑话!”莫卿卿捂着脸哼哼。
“那……要不然我伺候娘子沐浴更衣?”谢安然摸了摸下巴,寻思着,鸳鸯戏水其实也不错。
莫卿卿蹭的一下钻了出来,却是立即又痛呼了一声,随后还是坚强的一瘸一拐的自己进了隔间。
谢安然看着她那有趣的模样,心里越发的觉得,莫卿卿如今倒是比之前可爱鲜活了许多,反而更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他由是下了定论——到底还是成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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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两个同样冲着谢安然而来的女人也开始第一场试探和争斗。
“姑娘,你可不能穿这身衣裳出去,会被人笑话的!这样丧气的颜色,咱们侯府可不兴这样的!”
陈素玲刚刚拿起一件月白色的衣衫想要穿上,就被秋彤一阵无情的抢白。
她忍下心中的不悦,尽量和颜悦色的说道:“我家里双亲刚刚去世,自然是不适宜穿太过鲜艳的眼色。”
秋彤听了这话,却是一笑:“姑娘这话,我本不该反驳。可是这毕竟是侯府,而不是你自己的府上。更何况我们府里刚刚有喜事,你这样,岂不是找我们夫人的晦气?”她顿了顿又小声说道:“既然要守孝,又何必跑到别人家里装模作样?”
后面这一句自然是说得声音很小,可是却偏偏又让陈素玲听了个一清二楚。
陈素玲怒极反笑:“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侯府是这个规矩?奴婢都是可以对主子指手画脚的!明日我还真得好好去问一问侯爷夫人!”
说完,她再不理睬秋彤。
秋彤撇了撇嘴,心里暗道,你也只能去夫人那里搬弄是非了。话虽如此,她到底还是顾忌三分,不愿再说些酸话。便就借口收拾自己的东西,出了屋子。
陈素玲冷冷的看着秋彤一摇三摆的走了出去,死死的抿住了自己的双唇。
这个丫头如此嚣张,留不得!
还有,这个侯府里的所有人,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所有人都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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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出门子之前,好多来贺喜的搭不上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夸她嫁的好,她当时也没有什么太直观的感受。
直到三朝回门那一日,她发现安平侯府的他们乘坐的,居然是三驾的石青色轩敞的朱华冠盖的马车,终于是觉出了一些不同。
有些时候,身份真的是决定了一切。
即便是如今,安平侯府远远不如早先那般煊赫,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是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有些东西也只有这些勋爵人家能用,寻常臣子是无论如何不能享用的。
夫妻二人携手先是往寿禧堂去拜见了老夫人。
老夫人几日不见莫卿卿,倒是有些想念她的乖巧,此刻见她容光焕发,竟然似又好看了几分,再一看谢安然也是神清气爽,就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应是比较和顺。
她笑着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去吧,先去见见你父亲和母亲,一会子再过来陪我说话!”
莫卿卿起身鞠了躬:“那好,我先失陪,稍后再回来陪祖母说话。”
两个人便就一起退了出来。
谢安然看了莫卿卿一眼:“我去寻岳父说话。你……失去看夫人,还是去看娘?”
“我先去那边应个景,不去是不行的,否则人家会挑理。之后再找机会去看看我娘。”莫卿卿点点头。
“可用我陪着你?说起来我也没有正式拜见过娘呢。”谢安然细心的帮着莫卿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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