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那么长时间,只怕已经有不少人看见了。”
赵老夫人虽然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到长公主和驸马那种饱含深意的眼神,她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
这位老太太最是个好挑理的——别人帮她她觉得是理所当然,别人要是有丝毫对不起她,她却是一定会揪着不放的!
她眼珠一转,立即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哭号:“我可怜的迎蕊啊,好端端的来了长公主府,居然就弄出了这样的丑事!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你说这汗巾子是赵迎蕊的?”长公主这下子心越发的下沉。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赵老夫人的哭叫瞬间一停。
长公主心中大叫不好,这么说起来只怕那赵迎春身上取下的东西还在对方手上!那才是人家杀手锏!
要是这东西流传出去,赵迎春根本就是不用做人了!
而且就连驸马也会跟着丢脸,甚至长公主也要受牵连——毕竟纸包不住火,谁又能保证就没人看见她们被歹人*的情景?
长公主突然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生疼。
她看了驸马一眼:“你应付吧,我本宫实在是疲惫不堪。”说完,就扔下依旧还在嚎叫的赵老夫人自顾自的去了——
长公主走出房门很远,还能听见赵老夫人不依不饶的哭闹声,她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厌恶和鄙视。
若不是因为驸马和马承新,她哪里会看这种粗俗的妇人半眼?
一个婢女打扮的人匆匆过来,附在长公主的耳边说了两句,长公主立即神色一变。
“去让栾嬷嬷速速过来见本宫。”长公主自去了自己经常待客的小花厅里等候。
栾嬷嬷见到长公主的时候,神情有一些慌乱:“公主,奴婢……奴婢……”
“你怎地还吞吞吐吐起来?你一向不是这个模样的!有话直说就是!”长公主也没了耐性,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心中厌恶。
“奴婢的话还没有出口,姑娘就直接答应了。”栾嬷嬷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长公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有些无奈又有些欣赏的笑容:“这孩子,就是太过聪慧了。只怕敏而不寿!”
她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答应我,一定是提了什么要求吧。”
栾嬷嬷感慨的说道:“到底还是公主英明,那位的确是提出了一些要求。”
“她说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尽量答应吧。哎……”为了驸马和马承新,长公主也不得不违心费力的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否则若是真的将赵迎春受辱之事传扬出去,那么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她倒是没有直说。只说是希望公主答应之前她向您请求之事。”栾嬷嬷沉声说道。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笑得多少有些狡黠:“我就知道,她一定还是会盯着这件事情。罢了,今次,也不得不依着她了。本来我是不愿意蹚浑水的。”
栾嬷嬷心中疑惑,到底还是有些不懂规矩的问了一句:“奴婢僭越,敢问公主,莫姑娘到底和您提了什么要求?”
“说起来,你大概会不相信。”长公主的双眸中透着赞赏,“她求我帮着她在婚后,想办法从安平侯府里独立出来单过!”
“什么?”栾嬷嬷顿时觉得震惊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她不想让世子继承安平候的爵位了?要放弃这个手握军权的高位?
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作为一个庶女,难道她不是应该更加的渴望安平侯夫人这样一个超品的外命妇位置吗?
长公主自然知道栾嬷嬷心中所想,她似笑非笑:“她的心胸果然是非常人可以衡量的!既然她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虽然最讨厌搀和这些爵位争斗之中去,还是会不遗余力的帮她!咱们,总是低估了这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