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哭得兴起的赵迎春一听到长公主的声音,顿时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脸色变得如同猪肝一般难看。
长公主轻挑眉梢,居高临下,鄙薄的看着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赵迎春。
赵迎蕊觉得长公主似乎是在怀疑,便不知死活的辩解:“长公主,我们方才不过是说刚才宴会上的……”
“闭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长公主就冷笑了一声,直接打断。
赵迎蕊感受到长公主那冷若寒冰的目光,顿时噤若寒蝉,一动都不敢动了。
“栾嬷嬷,伺候着两位姑娘下去整理仪容!这成什么样子!”
长公主话音一落,栾嬷嬷立即和两个丫鬟上前,半拉半扯的把两位姑娘拖走。
“你难道还要瞒我?这就在我府门前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想瞒又能瞒得了几时?”
长公主慢慢坐下,淡淡说道,双眼却是始终不肯看驸马。
马承新有些自嘲的一笑:“我当然知道我总是没有办法瞒过你的!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说到后来,那声音简直就如同叹息一般无奈了。
长公主终是回过头来,正视马承新,她的眼中有些疑惑,可是更多的是回避。
“你总这样护着她们母女,也不是办法。她们总得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难道你要一辈子为她们收拾烂摊子?”
“那又如何?我即便是一辈子为她们收拾烂摊子又如何?难道你要揭发我?把我做过的事情告诉其他人?”马承新突然有些激动的站起身。
此刻他已经不复之前的清风云淡,居然变得仿佛是一个莽撞无知的少年!
“你……你这又何苦……我也知道,你都是为了你哥哥……你现在……都怪我……是我害了你……”长公主目光散乱,甚至有些口不择言。
马承新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终于是听不下去,大喊一声:“够了!”
长公主吓了一跳,不得不抬头仰视似乎从未仔细看过的马承新!
“你把我还当成你的小叔子!可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是我的嫂子!”马承新说完这句话之后,直喘粗气,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之后才拼命说出了心底的话。
长公主的双眸圆睁,好像压根不敢相信对方说出的话。
这些年,她始终还是把马承新当成了驸马的弟弟,两个人虽然成亲多年,却是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长公主一直认为这是他们双方都恪守的原则——他们始终是叔嫂,而不是夫妻。
然而,很显然,马承新的想法并不是和她一致的。
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故意忽略刚才的尴尬,淡然说道:“这些……这些我今天不想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马承新有些颓丧的慢慢坐回到椅子上。
“你……只再帮她这一次吧。说到底,她也是我和大哥唯一的外甥女!若是她有了什么好歹,只怕小妹……”他叹了一口气,话语中也多了一丝的恳求。
马承新知道莫卿卿是长公主的义女,若是长公主去说,对方必然不会拒绝的!
“你要我怎么说?那孩子你也是见过的!难道是个好糊弄的?只怕是早就知道了迎春的诡计,否则如今迎春也不会是这个狼狈模样!”长公主扭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果然是那莫卿卿使的手段?”马承新验证了内心的猜测,不禁也觉得有些棘手。
他和谢安然是相熟的。那位纨绔世子的手段他是了解几分的。这次赵迎春惹了他的未婚妻,只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若是不帮她这一次,只怕她的名节就算是毁了!那些人……”马承新低声说着。
果然长公主听了这话,气得心头之火蹭蹭窜起:“活该!自作自受!哎……”
她嘴上这么说,可是心底还是不忍心。她是看着赵迎春长大的,她又的确是驸马唯一的外甥女。即便是赵迎春十恶不赦,长公主也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罢了!你先派府里的家人速速去将那两个劫车的歹人拿回来……直接……务必不能留活口!”长公主眯着眼睛,咬牙说道。
马承新点了点头:“至于迎春那姐妹两个,今日就留在咱们府里吧,我一会儿就让人去赵府,把小妹叫来。她的女儿,还是她自己来教训。”他对于这个外甥女的胡作非为也是有些恼怒了。
今天这件事情,若是真的被赵迎春得手了,那么就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届时只怕造成的将会是更加可怕的结果!
只怕到时候,谢安然的怒火就算是长公主也未必能够有把握妥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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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坐着景宁县主的马车回到了莫府。
府里的人因为之前莫娇娇被泼狗血的事情,所有守门的奴婢婆子都被柳氏弄去审问,哪里会有人在乎这位三姑娘回来的时候坐的不是府里的马车?
红锦扶着莫卿卿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抱怨:“姑娘!你就是心肠太好了!那样的恶人,你就该直接让人把她给……”
“你别胡说!她虽然可恶,可是咱们何必要脏了自己的手?若是真的做下那样的事情,你自己难道不觉得恶心?”莫卿卿虽然也厌恶赵迎春,可是却不愿意为了这样愚蠢卑鄙之人,坏了自己的原则。
红锦一愣,仔细想了想,终是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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