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否定,她从背包里拿出几个小仪器和地图。这东西我很熟悉,以前破案时,姜绍炎就会用到这些。
但寅寅一定是私下花钱买到的,跟组织提供的设备没法比。寅寅一边看着设备,一边算计地图。
我和铁驴不太懂这东西,只能耐心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寅寅说行了,又给我们念叨下路线。
其实路线很简单,就是绕了一个远,最终还是向存放姜绍炎身体的地方靠近。寅寅还猜测,眼前这条路,被怪人动过手脚了,但他没那么大的本事,把整个小北极都动了手脚。我们舍近取远,一定会出乎怪人的意料,因此避开陷阱。
我和铁驴再次赞同点头。就这样,我们指挥狗队,往左边驶去。
新路跟老路没法比,因为新路的雪不平整,估计地也都是坑坑洼洼的,我们坐着雪橇,非常颠簸。
但好在狗队速度不太快,我们一颠一颠的也能受得了。
我们这样行驶了得有十多里地,周围雪地上出现凸起的岩石了,寅寅看的一喜,说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她这话是说给我俩听得,没想到狗队也有反应了,它们速度越来越慢,在我们不知道什么情况下,它们停止了。
我们都猜测,难道前方又有雪坑了?那样的话,我真是无语,自打来了藏地,这里的雪坑就多不胜数,我真怕从此落下后遗症,以后睡觉都会梦到这些。
寅寅还是老套路,拿着伸缩棍对着前方地面戳戳点点。这次她却徒劳无功了,戳了一大通,连个有小雪坑的迹象都没有。
寅寅怀疑的看着狗队,这时这些狗全都趴在地上,有的身子瑟瑟发抖。
我看不像是冻出来的,更多是害怕,我变得警惕了,心说附近有什么危险?被这些灵敏的狗捕捉到了?
我还和铁驴互相看了看,铁驴没急着说啥,反倒让我和寅寅等等,他一屁股坐在雪橇上,对着脑袋使劲揉起来。
我观察着,发现他这种揉法不像是按摩,只针对某一个区域反复弄着,而且力道很大。
我担心这么下去,他别把自己揉成痴呆了,我就凑过去想制止他。
但我刚拽他几下,铁驴猛地一抬头,对我嗤了一声,这声调还有这表情,简直跟老猫一模一样。
我被吓住了,往后退了一步,心说他咋变成老猫了呢?另外往深联系,老猫有过姜绍炎的举动,铁驴现在又有老猫的举动,难道……
我被这个问题弄得头大,铁驴没理会我,在我退开时他反倒站起身子,下了雪橇来回转悠,时不时的还嗅嗅鼻子。
寅寅似乎对此见怪不怪。我压着性子等待。
铁驴最后拿出一副很肯定的样子,指着一个凸起岩石处说,“去这里,用伸缩棍试试。”
他这话是跟寅寅说的,随后他又痛苦的蹲下身子,使劲晃脑袋。
我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到底听铁驴的话,去岩石处呢?还是顾忌铁驴安危,到他身边看看他到底咋了?
寅寅没我这么犹豫,她拿着伸缩棍,去岩石附近查看起来。
这次她很快有了发现,在岩石底下发现了一个小洞。
她还招呼我和铁驴过去看。铁驴踉踉跄跄往那里走,我一边扶着他,一边跟了过去。
这洞不是很大,我估计除了铁驴,我和寅寅都能钻进去。
我先凑到洞口闻了闻,发现里面有股子腥骚味,这明显是什么动物在里面躲着呢。
我似乎懂了,再看了看狗群,心说它们一定被这洞里躲着的动物吓住了。
我对寅寅和铁驴说,“咱们也别跟这动物死磕了,赶路要紧。”
没等寅寅回复呢,铁驴难受的哼了一声,用双手抱住脑袋。
就当我和寅寅往他身边凑的时候,这小洞里嗷一声,一个黑影窜了出来,还对着我胸口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