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寅看在眼里。寅寅冒着呛住的风险,对我喊了句,让我别光挥鞭子不打,对几个刺头抽一抽。
我反应过来,心说对劲。我看领头那三个狗就是刺头,我也不客气了,用鞭子对它们身上啪啪啪的来了几下。
我还喊了句,“吁……。”但吁完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心说这不是赶马车的套话嘛?狗能听懂么?
那三个领头狗被我打了后,反应各不一样,两个都老实了,有一只反倒扭头对我呲牙咧嘴的。
但它们带头不闹了,其他狗都淡定下来,雪橇也能静静的停下来了。
我松了口气,等抬头一看后,心又悬了起来,巨石群离我们不远了,甚至看路线,正好砸到我们。
我急了,对铁驴和寅寅大喊,让他俩快过来。铁驴是彻底忙完了,拎着一大把装备往雪橇上赶。
寅寅那里还有一点东西没拿,她拿出一副很纠结的样子,最后一跺脚,也跑来跟我们汇合。
我压着性子等着,在他俩站到雪橇上后,我吆喝一声,一舞鞭子。大部分狗都拿出一副拼命的样跑了起来。
但还是那个不老实的领头狗,它又爆发了,乱吼乱叫不说,看周围的同伴不配合它,还咬其他狗。
这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而且我们雪橇没跑出去多久呢,就又停了下来。
狗群乱作一团,有的狗试图挣脱绳索逃走,有的彻底被领头狗带坏了,也学着它乱闹起来。
我们仨可没空看这场戏,寅寅还急的把鞭子抢过来,对着那只领头狗使劲鞭打着。
领头狗不怕,甚至越来越凶。我急的脑门都出汗了,又望了望飞来的巨石群。我们现在处在巨石群的边缘地带,换句话说,它们落地后,依旧能触及到我们。
我心说要不我们不要狗队了?先撒腿逃过这一劫再说?问题是,在小北极里,没有狗队的话,我们接下来可怎么活?
我愁上了,铁驴一直冷冷看着那只捣乱的领头狗,这时念叨一句,说这几把畜生,要投胎做人,绝对是一反贼。
铁驴本来想举枪,刚有这动作后,他又硬生生停下来。
铁驴下了雪橇,把匕首拿出来,凑过去对着捣乱狗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这狗也不傻,看到匕首后,它就警惕了,先挣扎的要跑,发现跑不掉后,又咧嘴要咬铁驴。
但也不看看铁驴是谁?死在这胖子手里的命还少么?他是硬碰硬的把匕首戳在狗牙上,狗牙敌不住匕首的锋利,被戳断后匕首又直接进了狗脑中。
这狗当场就浑身哆嗦,伤口往外冒脑浆,这是要咽气的节奏。
铁驴一把将捣乱狗的绳索隔断,又对寅寅打手势,那意思可以了,让狗队快跑。
这时巨石群几乎在我头上方了,而且在我眼里迅速变大。
寅寅挥鞭抽狗,这些狗也真被杀鸡儆猴了,全乖乖的拼劲全力。我们的雪橇嗖的一下往前窜了出去,铁驴掐着尺度,在雪橇经过他的那一刻,他纵身跳了上去。
我们倒是挺侥幸的,跟巨石群擦肩而过,我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声音,知道巨石都砸到地上了。
这一刻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特想舞起双手欢呼,不过不是时候,我现在舞动双手,很容易从雪橇上掉下来。
不过危险并没完,铁驴突然骂了句卧槽。
我心说咋了?也顺着他目光往旁边看。有几个小巨石,估计得有篮球那么大,正奔着我们砸过来。
这不是刚才巨石群中的一份子,我猜是怪人后来补射的,正因为它们轻,所以飞得快,凭借速度赶过来的。
我脑袋又大了,这些小巨石同样不可小窥。我看它们分布的面积不小,我们想凭借狗队逃出去,有些困难了。
我有些绝望,心说难道小北极就是我们的最终归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