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猫的意思,我们在林中歇息有两个目的,一是缓缓体力,二是他能躲在树上,观察部落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对我们有利的举动,我们能迅速跑回去。
我和铁驴没老猫的眼力,估计只有姜绍炎跟他相提并论了,我俩帮不上忙,就弄点干野草和树叶,铺在地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双人床。
我们在比斗前吃了肉,所以也不饿。就这么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本来天都快黑了,这样过了几个钟头,彻底入夜了。我做了个噩梦,一下醒了,发现铁驴依旧打着鼾声,老猫还在树上观察着。
我肚子叫唤,想问问老猫,要不要去周围转转,找点食物啥的,我也这么跟老猫说一嘴,他轻轻嘘了一声,又观察一会儿,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离地少说三米高,这举动弄得我激灵一下。铁驴也被弄醒了。老猫不提找食的事儿,反倒跟我们说,“部落里出来一个黑影,看着很臃肿,正奔着这里来的。”
我心说臃肿?我记得自己看过那些莽人,没一个胖子,又怎么能有臃肿的呢?另外他半夜奔向这里,肯定是找我们来的。
我们不知道他是善是恶,所以都很警惕,也各找掩体先藏起来。
大约十分钟吧,我听到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我藏在一棵树后面,稍微探个脑袋往外看。
黑咕隆咚的,我没看到啥,但那人发现我了,还拿出既不太高也不太低的嗓音喊了句,“神使,我来送食物了。”
莽人部落里能说汉语的只有两个人,凭这我能断定,来者是驱黑虫的小莽人。
我们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也觉得他来这儿是善意。不仅是我,老猫和铁驴也都露头了。
我们并排站在一起等着,他嗖嗖赶到我们面前。这时我知道他为啥身材臃肿了,合着带着我们仨的背包,还有一篮子的食物。
铁驴和老猫也都饿了,我们仨先对着食物下手的。这次还是煮熟了的肉,我们吃的很习惯。
这期间我们也看着各自的背包,像胸囊、绳索、电筒这类的东西都不少,但刀、匕首和枪都没了。
我们仨都傻眼了,铁驴更问那个莽人,“既然认我们是神使,咋不把我们的东西都带全了呢?”
小莽人无奈的回答,他不敢明着拿,是偷空把装备包弄出来的,在这之前,我们的包被人翻过,刀和匕首比部落用的斧头和矛要锋利,早被抢光了。
铁驴更在乎枪,小莽人这次回答,也没提到这个,铁驴就比划一下,说枪哪去了。
小莽人不太懂,他不知道枪这个词指的是啥,但看着铁驴比划,他明白是什么东西了,他说“哨路鸟的老婆觉着枪是很好的烧火棍,拿回来用去了。”
我对这话反复默念好几遍,心说哨路鸟是个神马东西?是一种鸟类么?咋还有媳妇还会烧火呢?
老猫接话解释一句,说哨路鸟是人名。我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抛开这个话题,再一想枪被当成烧火棍,我们心里也都一沉。因为步枪里都带着子弹呢,真要被热大劲儿了,弄不好会走火,而且这么一来,我们也没枪用了,这可是比刀和匕首还厉害的武器呢。
我们就跟这小莽人多说几句,他能不能再回去一趟,找到哨路鸟的媳妇,把烧火棍要回来。
小莽人很坚决的摇头,说只能明天了,现在都睡了,他不能打扰哨路鸟一家。
我们仨也没太强人所难。小莽人看我们吃的挺香,他也馋了,伸手跟我们一起共食了。
我们关系又进一步。我问小莽人,他叫什么名字,他回答叫熟郎布,又解释熟郎布其实也是一种鸟的名字。
我算明白了,这一部落的人都跟鸟死磕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叫丹顶鹤或企鹅宝宝啥的。
铁驴和老猫又往下问,“为何部落巫师会对我们的偏见那么大?”
熟郎布摇摇头,但表情分明告诉我们,他有事瞒着我们。
熟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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