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她怎么了?
宁卿早已是一片惊慌,对,在害怕,是恐惧,当他看到她裙摆处的血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那殷红的血迹,那么刺目,将他所有的理智和镇定,在那一瞬间,全都给冲破了。心很痛,很痛很痛,痛的他说不出别的话,只能将她紧紧地抱住。
忍冬仍然在外面守着,听到宁卿喊人,声音那样急迫,一下也不敢耽搁,忙推门进去。
“王爷王妃。”
她此话刚落,便听宁卿一声压低了声音的低吼:“去叫太医。”
忍冬错愕一番,这都大半夜了,去叫太医?
但她也不敢耽搁,毕竟王妃身子一直不大好,于是答应了一声,匆忙出去了。要不是情况紧急的话,也不可能让她大半夜的出去叫太医。
忍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王妃一定要好好的,要挺住,千万不能出事。
顾婉听见他让忍冬出去找太医,不解地问道:“叫太医做什么?你不舒服吗?”
谁料,这话才刚说完,她突然感觉下腹处传来一阵剧痛。这种痛,比刚才磕到膝盖的痛还要再痛上百倍千倍。只眨眼间,她便苍白了面色,脑中轰然一片,视线模糊了起来,呼吸也紧促了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顾婉抬头看他,因为疼痛,额上早已掉下答滴答滴的汗水。
“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宁卿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
但顾婉只觉的耳中嗡嗡一片,她只看到他的嘴唇在痛,但他说的什么,竟是一点也听不清楚。
肚子痛,钻心蚀骨的痛,顾婉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她的宝宝,她的宝宝千万不要出事。
那种疼痛,已然将她折磨的快要晕了过去,但她知道,她不能倒下,她要保持清醒,她要救她的孩子。
她仅存的一点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保住孩子,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但是她又感觉,她的孩子,像是在一点一点地离她远去一样。
是她的宝宝出事了吗?是宝宝要离开她了吗?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中早已模糊一片。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不!不要走!
看着她白色丝裙上染上了更多的血迹,对于宁卿来说,那殷红的颜色,更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将他的眼睛,他的心,刺的生疼生疼。
他紧紧地抱着她,他能感受到她的恐惧和痛苦,他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想要去替她来承担了这一切。
那种眩晕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向她席卷而来,顾婉被他抱在怀里,死死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她不能晕过去,她要保持清醒,只有这样,才有希望救她的孩子。
但是不管她的愿望多么强烈,终是抵不住身体上的衰竭,在她的奋力抵抗中,在她拼命的挣扎中,眩晕感伴随着剧痛,像是海啸一般,轰然向她席卷而来。解下来,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宁卿见她晕了过去,心中的恐慌更甚,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晃着她,叫着她的名字,想要把她叫醒,但一切终归是徒劳,她的眼睛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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