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周氏进了屋,面上带着几分清浅的笑意说道。
她与鄂国公,自来也就是这样的关系,虽说是夫妻,但实则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鄂国公一见她回来了,便想抓起个东西直接向她砸过去。但是手伸到桌上摸了摸,才发现茶盏早已经被他给砸干净了。
“你自己说说!你干的好事!你教出的好女儿!”鄂国公一想到今天他彻底沦为了笑柄,便气不打一处来。
一直以来,都是周氏在管家,几个孩子也是由周氏教养的。在他印象中,顾婷是个很懂事贴心的孩子,怎么就能做出了这种事情?
如此蛇蝎之事,男人都不一定能做的出来,更别说是一个未嫁的闺阁女子?
所以,鄂国公便觉的,这事十有八九是周氏教唆的。依他对她的了解,别说这种事情,更残忍的事情,她都能够做的出来。
周氏一听他这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是因为流言一事,他来兴师问罪来了。
其实在她看来,他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这么多年来,家里的事情,他管过几件?就连外面的事情,也全都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在操持。几个孩子,他作为父亲,又亲自教过几天?
每天不是附庸风雅,便是四处寻找美人儿,他管过几次孩子?如今竟然还来对她兴师问罪,他有什么资格?
不过这些话,周氏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鄂国公再怎么不济,但是到底是她的夫君,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就是天,任凭她再怎么能干,也不能越过了夫君去。要不然他一纸休书写完,不管她这些年为这个家做了多少,最后仍然逃脱不了被休回娘家的命运。
“国公爷先别生气,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氏说道,面上带着几分冷笑。
鄂国公哪里能不生气?一想到今天早上下朝的时候,同僚们看他的时候,那种嘲弄的眼神,他就感觉简直要气炸了肺。
“我且问你,外面流传的那些事儿,是不是真是那个孽女做出来的?”鄂国公气得气喘吁吁,看向周氏问道。
周氏哼了一声:“国公爷难免有些道听途说了。”
然而她这话才一出口,鄂国公便是怒极,一拍桌子,又喝道:“我道听途说?我倒是巴不得道听途说!就因为这事,我今天被苏纯那家伙给参了一本,连太子殿下都过问此事了。”
周氏闻言,转头皱眉看向他,竟然都闹到朝堂上了?
流言传的再怎么凶猛,但这到底是内宅私事罢了,哪里至于闹到朝堂上?
那个苏纯,不是从来不关注这样的事的吗?怎么又会突然插手此事?
周氏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此事竟然变的这么严重了,连太子殿下都过问了。
此刻她也理解了为何鄂国公会发这么大的火,她也是惊愕不已。
但是既然这样的话,又该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吧?”鄂国公又怒极,喘着粗气大声问道。
周氏不禁也有些烦了,怎么办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他是男人,干嘛还要来问她一个妇人该怎么办?
且让她好好想想,事已至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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