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你如何?”
“我还是头疼头晕……”夏溪画的声音越发的微弱起来。
夏溪画眼前一黑,自己仿若融进了这无烛光的屋子,黑色的薄衣浅浅淡淡的披在身上,黑色的面罩使自己难以透气。
“谁?”这夫人暗自发呆,却被一晃影打乱了思绪。
“要你命的人。”
“为何,我从未与人有过冤仇,为何要我的命?”
夏溪画手里攥着箭,直愣愣的指着夫人的胸膛,“因为你见过我,我不能留你。”
嗖的一声,一箭穿心,汩汩血液流出。这不是瞬发的弓箭,而是如刀剑般搅进身体的。
夫人伸手指着夏溪画,眼里剩下的只有绝望,她看到孩子从被子中拖出:“不要……不要碰我的……孩子……”
夏溪画摘下面罩:
“一会儿会有人进来,不过你再也没有机会说你想说的了!”
夫人大吃一惊,高指的手指慢慢的垂了下去放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模糊之中,她记得自己轻功爬房而走。
夏溪画逐渐恢复意识,唇边发白: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我观察了凶手身上的穿着,毫无破绽。”夏溪画眉头紧皱摇着头,不知所措的抓着凌霄的胳膊,她抬眸时眼里闪着泪花,“大人,我们一定要救救她的孩子……”
“我会尽力。”凌霄轻拍夏溪画的后背,缓解她的悲痛。
“对,孩子……孩子……”夏溪画虚汗淋漓,她被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压抑的喘不上来气,“孩子被带走前留下了这个,是从手中滑落的。”
是刚出生未满月的孩子才会戴的金锁,就在烛台的不远处。
“这凶手带走时孩子还在熟睡之中,他们走不远,孩子醒了一定会哭闹!”
凌霄竖起食指:
“除非他把孩子杀了,要不然这孩子就是与我们讲条件的筹码。”
“说的不错,凌霄。”一声空洞的声音从头顶贯穿传来,夏溪画紧闭双眸,死死的拽着凌霄的衣服。
凌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不如出面谈谈。”
一袭黑衣迎面而来,手中攥着弓箭,背上背着蓄势待发的箭头,一双眼睛仿佛可以看的透彻,刺骨的瞧着夏溪画。
夏溪画算是见到了活人,又有凌霄护体,自然不怕了许多,“你把孩子给我!你这个魔头,没有人性会不得好死的!”
黑衣人眼角展露狡猾的微笑,“凌霄,你的随从很喜欢这孩子呢!要不然我”
“你想干什么!”夏溪画瞧到他单手提着孩子的后领衣服,悬空于地面。
凌霄低吼着,“夏溪画,冷静。”
凌霄凌厉的眼光再次对上他的瞳眸,“这孩子于我何干?你随意。”
失望透顶,夏溪画松开手中的衣衫,惶恐的看两人,“大人……您……”
黑衣人看得出来,这随从可能就是凌霄的死穴,从进门开始就护犊,“可你的随从可是相当心疼这孩子。”
凌霄挺拔的站着,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她是她,你觉得我会为这区区随从而放弃将你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