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却不如不见,和宗政筱亭四目相对的时候,公孙子兴的心里,只剩下如此感受。
设想了无数次的见面,却都依旧没有猜中。
众目睽睽之下,宗政筱亭选择的,是对着公孙子兴的质问,在旁人眼里,那是彼此不能共容的矛盾激化。可是,只有彼此熟悉的默契,才明白不过是障眼法。
当宗政筱亭以昏厥为终止,这一场要演给他人的戏,也终究是宣告结束。只是宗政筱亭不知道的是,在她如此演戏的时候,配合着的公孙子兴却依旧难掩心里的抽疼。
太医配置的药水,每一天都是公孙子兴亲自负责着。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臣,想要除去宗政筱亭却无处可插足。而公孙子兴却也悄然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天下苍生何其无辜?这是宗政筱亭对她说的,而她说的,也正是他一直不愿意出兵,不愿意下命令的最大缘由。可是云光国一行,一切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这一场意外,却也要公孙子兴明白,自己和宗政筱亭之间的鸿沟,根本无法跨越。他能明白,宗政筱亭在假意演戏的时候,许多话语,依旧是半真半假。
真的是有些话语,确确实实是出自肺腑。而假的,不过是一些药掩人耳目而做出了的过激罢了。
帝王家最是无情,只怕自己护得了宗政维墨也不多是短时间的。而此时此刻,自己若是退缩,所有忠心耿耿的旧臣,也将死无葬身之地。眼下自己唯一能做的,是选择两全其美的方法。
只怕,自己和她当真的如她所言,注定是敌人了。
公孙子兴沉下脸,一步步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公孙子兴将玉玺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脑海之中,却一直浮现着的,是那日对于宗政筱亭寻找玉石的困惑,此时此刻,盯着这玉玺,却隐隐约约的有了猜测。
一直以来,为了遮掩玉玺,所有玉石都是藏于玉玺所在地点,若是如此,只怕……
“主上!”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公孙子兴的沉思。
“进来。”
“主上,据说筱亭公主的毒已经有了对策。”侍卫将司徒珣霄的书函,递给了公孙子兴。
瞥见司徒珣霄的回信,公孙子兴眼里闪过喜悦之色。
早在一切脱离轨道之后,自己就已经有了选择。回想起宗政维墨早先在御书房问的话语,公孙子兴眼里坚定异常。若是自己,为了她为何不能倾尽天下?
“宗政维墨处理了吗?”公孙子兴起身,将手里的书信拿到了灯台之前,焚烧殆尽。
“是!”侍卫垂首,“在子云少主动手之前,按照主上的意思,已经处理了。不过……”
“嗯?”公孙子兴嘴角泛起苦笑,“皇贵妃也去了,是吗?”
“是!按照主子的意思,走得平静。”
“那就好。”公孙子兴点了点头。
“主上,属下不明白。”侍卫叫住了起身欲离开的公孙子兴,犹豫着,问了出声:“主上为何要动手,除去宗政维墨?既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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