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表达了歉意,补发了工资,然后对周度道:
“周度,实际上我们都知道,小学生和初中生,不应该沉迷于格斗,他们更应该重视基础。所以,我准备以后对武馆内的小学和初中补习生,重点传授基础。格斗只是简单地教一下。而传授小学和初中补习生基础这一块,我会交给你们沪大的学生,怎么样?继续留在英才武馆?”
寇存楞了一下,有些不相信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个时候,又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两个沪大的学生,他们的目光看到了寇存。
“寇存?”
“进来,都进来!”
周度热情地招呼着,待两个人进来之后,周度有把话重新说了一遍,那两个后来的沪大学生高兴地点头。寇存神色犹豫道:
“馆长,我当然愿意,这样的工作,就好干很多。但是,现在的风气能够这样做吗?一旦别的武馆带着小学和初中补习生来挑战,我们怎么办?”
“当然不会应战。这就是一种错误的行为,他们在诱导孩子们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会影响孩子们的未来。我周度就是要扭转这股错误的风气。”
“可是……”寇存有些纠结:“这样的话,恐怕很多学生会被别的武馆拉走。”
“那也不能违背了良心!”周度正气凛然道:“今天你们学生会主席杨晨来到了这里,我和他交流了一番,最后我和杨主席都觉得,必须要扭转这种不良风气,怎么扭转?就从我们自己做起。寇存,愿意和我一起扭转这种不良风气吗?”
寇存觉得自己的热血沸腾了,认真地点头道:“我来!”
这样的事情,几乎同时发生在其它七个武馆内。和沪大的学生签订了合同之后,周度八个馆长,开始安排人出去传播,他们武馆以后对于小学和初中补习生重点传授基础,格斗只是一个补充性的传授。在刻意的传播下,到了晚上,几乎上沪所有的武馆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喜来酒店。
四个馆长聚在一个包厢内,这四个人都是上沪武馆的馆长,此时四个人喝得满脸通红。其中一个人呲溜喝了一杯道:
“那周度是不是傻子?”
“他可不傻!”
“他不傻,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谁知道?不过,管他为什么,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好机会啊!”
另外三个人研究也都亮了起来,一个脸上横丝肉的馆长一拍桌子大笑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明天我们就挑选出来一些武馆的小学和初中补习生,去和英才武馆切磋一下,哈哈哈……”
此时在上沪很多酒馆,或者武馆内,很多馆长都在议论此事。不是他们想议论,而是周度八个武馆太高调了,高调得虽然不至于成为上沪的新闻,让上沪人人尽知,但是却是在一个下午的时间,让上沪武馆这个行业都知道了。
实际上,这个行业也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哪个武馆一旦有什么行动,很快就会让其它武馆知道。正所谓同行是冤家,每个武馆都对其它武馆关注。更何况,这是周度八个武馆故意将消息传出去的?
所以,很多武馆都准备明天带着学员去八个武馆挑战,只要击败了那八个武馆,就可以吹嘘自己的武馆教学水平高,将周度八个武馆的学员拉到自己的武馆。
往常哪里有这样的机会?
没有想到周度那八家武馆会送上门来!
夜。
杨晨拜访了唐子文的家,在唐子文家吃完了晚饭之后,唐子文带着杨晨来到了后院,唐子文望着杨晨道:
“你都修炼了什么刀法?”
“我最早修炼的是霸刀,现在练到了第四式。后来也因为修炼了云拳和水拳,便又修炼了一百零八式云刀和七十二式水刀。”
唐子文点点头道:“实际上,云刀和水刀,并不适合刀,无法发挥出刀的真正威势。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杨晨思索了片刻,并不确定地问道:“可是因为厚重和霸道才是刀的奥义?”
“不错!”唐子文赞赏地点头道:“每一种兵器都有着最适合它的武技,云的飘逸,水的连绵,也能够体现出刀的一方面,但是却不能够发掘出刀的真正威能。厚重之刀,才应该是真正的刀。”
唐子文从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柄刀:“我一生都在修炼山刀,我认为山刀才能够挖掘出刀的真正威能,也更加适合你。”
唐子文引长刀,起手式:“山刀的奥义就是厚重,如山之厚重,总共三十六式。”
“嗡……”
唐子文手中的战刀震颤嗡鸣,与此同时,温文尔雅的唐子文变了,厚重的气势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和战刀完全融合在一起,如山如岳。
杨晨浑身十万八千个汗毛瞬间悚立了起来,他感觉到一股不可匹敌的压力铺面而来,就如同一座大山,向着自己压迫而来。
这就是刀势,要比自己海潮式还强大的山势。
不!
不是山势比海潮式强大,而是山势更适合战刀。
院落里流动着厚重的气息,长刀在空中每次划过,都给人有一种大山压顶之势,杨晨只是在一旁观看,都有一种被压迫得窒息感觉。
刀光在月色下闪耀,唐子文收势,然后将战刀交给了杨晨,自己坐在了院子角落里的椅子上,一壶茶早就泡好放在那里,唐子文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慢慢地饮着,一边望着站在院子中央的杨晨。
杨晨握着战刀,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脑海中回放着唐子文方才挥刀了动作和释放的山势气息,心间流淌着唐子文方才一边挥刀,一边的讲解内容,渐渐地,他开始观想一座座大山,整个人的气息渐渐地发生了变化,没有了飘逸,没有了起伏,没有了霸道,整个人如同一座山,亘古永存。
黑暗的街道上,一个黑影在快速地移动,那人躲避了路灯的光芒,在建筑物的阴影中穿行,悄无声息,不见踪迹。
那个黑影出现在唐子文独立别墅的墙外,竖耳倾听,这是后院的围墙,里面悄无声息。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杀意,轻轻一纵,一只手便搭在了墙头,微微一用力,便探出了半个脑袋,向着院内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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