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和沈青岑之间有“奸情”,但大家都以为他们俩是后来才勾搭上的,可实际上并不是。
他们之间的“孽缘”,由来已久……
那时,时倾还是学校的一名学生,在接连被两名教授各种暗示之后,她的心态有点崩了。
其实当时,她是很想在毕业之后留校当老师的,时倾的能力无疑是足够的,但问题在于,留校这种事得要一个教授点头,而对方支持她留校是有条件的。
条件,自然是可耻的。
她确信如果自己坚定要留校,那么早晚有那么一天。
心情有些烦闷,她就去酒吧喝了点酒。
时倾平时酒量还不错,而且她为人谨慎,从不会灌的自己酩酊大醉,将自己置身险境,这晚也是一样,她喝的微醺后就停杯不饮了。
过来搭讪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扰的她不胜其烦,本来都打算走了,可视线落到旁边人的身上,她眯了眯眼又坐了回去。
这人在她旁边坐了好一会儿,喝了几杯酒,却并不和她搭话,只在有人过来和她搭讪时才不着痕迹的帮她一下。但时倾并不认识他,所以对他的行为很好奇。
或许是有几分醉意的缘故,时倾瞧着这小伙儿长的真是不错。
在国外待久了,见惯了那些粗犷的肌肉猛男,难得瞧见这么斯文清隽的男人,她不免多看了两眼。
霓虹闪烁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晕染出别样的梦幻和诱惑。
倾身朝他靠近了几分,时倾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下颚轻轻担在了自己手肘上,红唇靠近他的耳畔,压低的声音混杂在喧嚣的音乐声中,“一起吗?”
男人没说话,但时倾注意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呵……
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笑了一下,但其实,她笑出了声,轻轻地,但他听到了。
如果早晚有一点要舍弃一些东西,那她倒是宁愿找一个自己不那么讨厌的人,免得恶心了自己。
所以,她发出了一个令人想入非非的暗示。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时倾的兴致甚至有些散了,她正想收回手离开,不想忽然被男人拉住了手腕,腰也被人搂住了,身子往前踉跄了一下。
“就近?”他终于开了口,音色凉凉的。
时倾一怔,没能及时领会他话中的意思。
男人垂眸看着她,“还是去我住的地方?”
他这话一出,时倾这才明白他刚刚是问她是要就近找个酒店,还是去他住的地方。
“……去酒店。”那里毕竟是公众场所,比去一个陌生男人家里要安全的多。
“好。”
搂着她起身,两人亲密的走出了酒吧。
这种地方的附近到处都是酒店宾馆,路边随处可见相拥的恋人,当然了,有一些未必是恋人,但的确做着恋人间才能做的事情。时倾看着,心里莫名就生了退意。
她的手被人握在手里,她生出了些手汗,不自在的挣动。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忽然问她。
转头看向别处,时倾的眸子冷冷的,“没这个必要吧。”
又不是谈恋爱,打听那么详细干什么……
“学生?”他又问。
同样的,依旧没能得到答案。
“失恋了?”
一把甩开他的手,时倾总算是看向了他,“你可以安静一点吗?”
她是出来寻欢的,不是给自己找郁闷的。
长的倒是一副禁欲的样子,可怎么就这么聒噪呢!
“我以为你会有点紧张。”
“我看是你紧张吧?”年少的时倾远不像现在这样高深莫测,她是骄傲的、锋芒毕露的,像这样挑衅一个人,成熟后的时倾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的。
“我……是有些紧张……”
没想到,男人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他自然而然的走过来再次牵起时倾的手,拉着她走进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家酒店……
*
第二天天还没亮,时倾就拖着疲惫的身子逃命似的离开了酒店。
她本不应该感到慌乱的,毕竟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一夜过去,彼此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可问题是,昨晚睡意昏沉时,那人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
“我叫沈青岑,你叫什么?”
“我把号码留给你,记得联系我。”
“我还想再见……”
要不是当时太累,时倾当然就想跑了。
她只是想放纵一次,不为别的,否则的话,学校里大把喜欢她的男生,她大可以和他们发展一段恋情。但她没兴趣,至少现在没什么闲心去经营感情。
从酒店离开之后,时倾回了学校,却意外得到了一个消息。
同为校友的两个学长想邀请她一起参加一个设计项目,要是别人的话她未必答应,但来的人是庄衍谍,代表是叶成蹊,这两货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她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就这样上了“贼船”。
坐着船浮浮沉沉,时倾渐渐改变了目标,随着大船飘扬大海回了国,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
而在国外的那一夜,久远的像是一场梦。
甚至……
她已经快要忘了那个叫“沈青岑”的人拥有一双怎样清高的眼眸,只偶尔在午夜梦回时才会想起。她没有忘记这个名字,所以同在设计圈,她很快就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
因为担心再见面,一开始她甚至不接出国的活儿。
这样躲了几年,她本以为彼此都已经淡忘了,却没想到两人居然还有再见面的可能。
而且,沈青岑明显是有备而来,目的明确。
在恒瑞再见,时倾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怎么着?给你睡一晚还不够,还想占便宜?!
可对此,沈青岑却自有一套说辞,“几年前是你睡了我,吃亏的是我,这次是不是该换一下才公平?”
时倾:“……”
公平你妹啊!
*
叩叩——
伴随着钟表指针指向下午六点钟,时倾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下一秒,沈青岑的脸出现在门口,“下班了,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