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扫了吕惠卿一眼,露出一丝冷笑。对于这种善于投机倒把的小人他向来都是不屑得。为人臣者就要有为人臣者的样子,这样迎合天子,岂是忠良所为?
他又看了看王安石,见王安石眉头深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王介甫倒是君子,只是为人过于耿直,少了些心思,提拔这样一个人上位,以后指不定会受这人牵连,被反咬一口也没准呢!
若杨涵瑶知道包拯此时的心思,定然会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包大人,你真相了!”
可不是嘛!历史上的吕惠卿就是狠狠地坑了他的好上司王安石一把,不仅把王安石的相位夺去,更是逼得神宗下旨将王安石赶回了老家,最后新法全部废除,心灰意冷的王安石在感叹了一声“何至于此”后,第二日便在江宁(南京)自己所筑的竹屋内含恨而终。
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真是悲惨至极了。
而韩琦等人则是沉着脸,阴恻恻地望着吕惠卿,如果没记错地话,这人乃是王安石提拔出来得,哼!
同朝为官,除非政见不合,否则说话都会留三分情面,这个吕惠卿真是狗胆,居然一分情面也不留,这样讨好天子,逆臣一个!
韩琦与富弼,还有欧阳修等大臣给吕惠卿头上打了个一个大大叉后,也懒得理他,四品小官,才勉强够上朝的资格,左右不过是个摧眉折腰的跳梁小丑,理他作甚?
不过坐在龙椅上的赵曙显然和韩琦等人的想法不一样,他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这位是……”
“啊……”吕惠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毕竟是才有资格上朝,天子不记得自己也是情有可原,可就这么直愣愣地问出来,让一向自诩有管仲之才的吕惠卿还是有点受伤的感觉。
“臣,大理寺给事中吕惠卿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哦,原来是吕爱卿。吕爱卿听了郡主所作诗词便嚎啕大哭,可是与狄将军有何渊源啊?”
“回官家,臣与狄将军无任何渊源,只是仰慕狄将军的威名已久。狄将军之威武,之遗憾都令臣感到钦佩与惋惜。我等男儿,虽是读书人,可也应效仿孔圣人,君子六艺,如今只剩夸夸其谈,郡主刚刚为狄将军所作之词豪迈之至,郡主为女子尚且如此,我等男儿若无作为岂不惭愧?”
“生为男子,当头顶天,脚踏地,提三尺剑,带吴钩,斩酋首,精忠报国才是!”
“叹狄将军壮志未酬,亦叹当年杨无敌身陷囹圄却不忘报君恩……啊,官家恕罪,郡主这几首词写得实在太好了,臣内心激动,一时语无伦次了,这,这……”
“爱卿何罪之有?”赵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虽是语无伦次,可句句在朕心,甚合朕意。”
“谢官家!”吕惠卿高呼了一声,然后又振振有词道:“官家,臣官位虽小,但有道是位卑不敢忘国忧,臣无才无德,唯有家中祖传玉佩一枚,臣已将他换成银两,臣愿捐出,给边关将士添些肉食,以表臣对这些将士的仰慕之心。”
“好好好!”赵曙开心了,“爱卿忠心为国,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可昭日月,区区一大理寺给事中着实委屈你了!吕惠卿!”
“臣在!”
“上前听封!”
“啊?!”吕惠卿一副诚惶诚恐地模样,嘴里说着“臣何德何能”之类的话,人却已跪倒在地,“臣,臣谢官家厚恩!”